彭太醫依然眉頭緊鎖:“這金蟾蜍難得,沈公子中的毒看來還是...唉。”
馨怡心裏又是一陣失落,道:“小女子請求兩位太醫救治沈公子。”麵色沉重,向太醫們行了個大禮。
彭太醫急忙托起馨怡,道:“姑娘放心,在下一定竭盡所能幫沈公子解毒。”兩位太醫對趙宗實微微點頭,又進入沈括的屋子。
趙宗實走進洛溪的房間,洛溪剛服了一副藥,額頭上蓋著一個濕毛巾,臉色稍微好轉。身上卻纏滿了繃帶。
趙宗實看著洛溪,摸摸她的臉,冷清的眼中,滿是溫柔憐惜。然後,轉身離開葉府。
彭太醫和王太醫依然在隔壁討論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他們的神色也越來越嚴肅。
彭太醫和王太醫又討論了半個小時,依然神色嚴肅。沈括各大穴道都紮著銀針,來減緩這毒性蔓延發作。馨怡的心裏卻越來越著急。按照彭太醫的說法,沈括已經隻剩下四個時辰了的時間了。
馨怡讓下人燒了一壺茶過來,親自端進去,給兩位太醫倒上,說道:“兩位大人辛苦了,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彭太醫抬頭,說道:“這毒應該是毒王穀產的毒,但是我們目前隻能確定這是綿心毒或者迷魂毒。這兩種毒藥毒性相似,本來解藥也是相通。”歎口氣,繼續道,“綿心毒解藥是雷公藤,迷魂毒解藥是鉤吻,這兩種解藥同屬斷腸草,卻也是劇毒。所以使用時要格外小心,如果誤食了另外一種解藥,毒性先會增加五倍,然後才會慢慢化解。一般人都很難能抵擋,更別說沈公子,已經隻剩下半條命了。”
馨怡心中一片空白,眼中悲哀,說道:“那就不打擾二位了。”推出房間,慢慢關上門。心如刀絞,昨天還好好的人,現在卻虛弱的躺在床上,性命危在旦夕。馨怡沿著牆慢慢滑倒地上,坐在那裏麵如土色。
心痛的感覺一陣陣襲來,馨怡慢慢的站起來。推開房間的門,對彭太醫說道:“大人,我願意試毒。”
彭太醫略微震驚的看著馨怡,說道:“這藥非比尋常,如果服錯解藥,對女子傷害很大。”
馨怡眼神堅定,緩緩說道:“時間已經不夠了。如果中毒量較少,是不是即使服用錯誤的解藥,危害也會小一些?”
彭太醫猶豫著不知道怎麼回答。
馨怡又說道:“馨怡不害怕什麼,如果沈大哥出了什麼事,我也會痛苦不堪。”走到沈括身邊,馨怡問頭的看了眼沈括,摸摸他的傷口,紅唇湊上去,猛吸一口。
彭太醫和王太醫對視一眼,心中滿是無奈,但也隻好點點頭。
王太醫說道:“我需要先在你身上施針,讓毒藥迅速蔓延,你有感覺到不適時,我們就停止,服用解藥,然後看你的反應。”
馨怡坐在一邊,準備好施針。彭太醫開了兩個藥方,讓下人各熬兩碗端過來。
王太醫開始在馨怡身上施針,馨怡冷汗淋漓,開始頭暈。王太醫立即按穴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