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別這麼客氣啊。”
周江霖推著車子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你說過,團結就是力量,我們的事,你會幫,你的事,我們自然也要幫。我們是一個集體,誰受欺負都不行。”
“哎喲,不行了不行了,這橋上的燈有點刺眼。”
我伸手擦了一下眼睛,不過是不想讓晃動的淚珠掉下來。
“哎喲,老大,原來你這麼矯情呢。”楊壯壯笑道。
“誰說哥矯情了!”我瞅著這二十多個兄弟,想裝的有威嚴點,卻實在裝不出來,隻好道:“得了,大家都散了吧。今天的事,再次感謝,以後你們誰但凡有事,我郝飛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陽和張俊傑騎著車子到了我旁邊,同時道:“還有我們。”
周江霖哈哈一笑:“言重了言重了。咱們明天早上七點,還是這個長豐橋口見,早飯我請了。”
我說:“廣東仔,你這以後得有個新外號了。”
“啥啊?”
“財神!”
“嗯?財神?”周江霖咂摸了一下,嘻嘻笑道:“我喜歡!好,從今以後,大家就叫我財神,以後班裏有啥集體活動,能包我盡量包!”
“大方啊。”楊壯壯把周江霖一摟,“以前覺得你這個嘚瑟鬼挺討厭,但現在是越看越順眼了。嗯,財神!”
高家豪笑道:“來來來,大家拜拜財神爺啦。”
我一樂,率先朝著周江霖作揖,剩下的同學也跟著作揖。
我們同時叫道:“財神爺好!”
周江霖這貨一下子受不了,表情忸怩的像個小娘子,麵紅耳赤的道:“我也不是啥冤大頭啊,你們別想啥都是我掏!”
我說:“不多嗶嗶,咱們該散就散,明天家裏近的,來這兒集合,遠的,直接去學校就行。不用都來。”
大家對此也沒啥異議,然後就三三兩兩的各回各家了。
我晚上回到家,在床上久不能寐,因為心裏實在燒的慌,於是就和張靜聊了會天,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一早,我到了長豐橋口的時候,班裏的男生已來了七七八八,那些家裏不是很遠的也來了。
這又讓我心裏泛起一陣感動,周江霖來得稍微晚點,但提了一大袋子的餅子夾肉,估計就是買早飯去了。
大家也不客氣,一人一個,坐在車子上吃了之後,才一起往學校去了。
路上倒是沒再遇見閆強,但這陣勢在學校路口那段的確有點浪,初三別的班的人看見了,那眼神都有點異樣。
我們的到了班裏的時候,早讀鈴聲剛好打響,也沒遲到,於是就各做各位,很快就進入了學習狀態。
這個時候再一看,昨天的江湖風儼然已化成了學習風,轉變之快,都讓我有點跟不上。
不過好賴是有張靜的懿旨在後邊兒,我不得不強迫自己背書。
離第一次摸底考試還有二十多天,不把學習鞏固一下,我還真怕沒考到前三十,張靜會和我分手。
下了第一節課的時候,二班的路明又到了我們班門口,我本以為他是來找張靜,沒想到卻叫了我的名字。
“郝飛,出來談談。”
我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路明道:“咱兩有啥可談的?”
路明對我的反應挺生氣,就道:“有事跟你說,不來你可別後悔。”
我尋思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能讓路明這麼著急,說明事情的確挺要緊,我就伸個懶腰,走了出去。
到了我們班門口,路明就道:“郝飛,你這兩天挺得意啊。”
我眯眼一笑,看著這個頭發在陽光中飛揚的少年道:“還行吧,跟你這個校草比起來,肯定是差了點。”
“少說風涼話!”路明忽然一扭臉,上下瞅了瞅我,又一笑道:“沒想到才兩天時間,你就能做一班老大,我以前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