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四個就站在網吧門口,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還是沒相出啥好辦法。
這個時候我都有點氣餒了,難不成我郝飛就不該混?要是之前不混,就這麼挨著打,興許和張靜還分不了手呢。
哎,命,這踏馬都是命。
我唉聲歎氣的看著路邊一輛一輛的汽車飛馳而過,心裏也像是萬馬奔騰,想大聲咆哮一番。
“哎,飛哥!”李陽突然道,“你不是認識王萊萊麼,她家超有錢,借你個千八百的,應該沒問題吧。”
這話倒提醒了我,對呀,王萊萊她家那麼有錢,我咋不知道問她借呢?但轉念一想,我和王萊萊現在的事兒已經夠說不清了,這要再借這麼一筆錢,鐵定是糾纏到一塊了,以後扒也扒不開。
我這會因為張靜的事兒,心裏對王萊萊還是有一點怨恨的,所以就道,“王萊萊那不考慮,她和我沒這麼熟,你們以後也別提我和王萊萊的關係了啊。”
“不對吧飛哥,你為了她都跟張靜分手了,怎麼還不能借錢了?”李陽這慫又道。
我不禁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咋這麼多嘴,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行麼?”
李陽撇撇嘴,不敢說話了。
我們四個又陷入了沉默,這一千二百塊錢對我們幾個初中生來說,還真有點難。
停了一會,周江霖突然一拍腦袋笑了起來,“哎呀老大,我怎麼這麼笨呢。”
我說:“咋了,你有主意了?”
周江霖胸有成竹的一點頭道,“我家有一間房子放的都是存貨,我記著夏季的女士裙子,每件進價八十塊,咱們要是抱出來兩箱子放在街邊便宜賣,也就是分分鍾的事兒啊!”
我一聽這話,樂了,心想還是財神靠譜啊,但又尋思這事有點不地道,就問他,“咱們拿出去賣,你爸媽發現了不得抽你啊。”
周江霖笑道:“沒事,我家貨多,少兩箱子他們不一定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賣都賣了,他們也沒說的。我爸媽對我可好呢,一下不舍得打我。”
我想了想,“那行吧,財神,你這筆賬,以後我、大個還有李陽,都會記得。”
周江霖還是老樣子的一笑,“說哪兒的話,都是兄弟。”
李陽把他一摟,笑道,“財神啊,我這會覺得把,當初打你就是咱們的緣分,要是不打,說不定關係還沒這麼好呢。”
張俊傑難得同意李陽的話,一點頭道,“對啊,咱們這還真是打出來的緣分。”
周江霖撇撇嘴,“我聽這話怎麼這麼別扭呢。”
我們四個不禁哈哈一笑,我說,“得了,快上課了,咱們也別耽誤時間,趕緊行動。”
完了我們四個又騎上車子去了周江霖他家,很快就搬了兩箱衣服出來,在門外數了數,大概有三四十件。
我就高興的說,“一件八十,怎麼也夠了啊。”
周江霖擺擺手道,“老大,一看你做生意就不行。這衣服拿到店裏,能賣到五百,但咱們幾個這小不點在街上,最多能賣四十,不然沒人要。”
李陽不禁道:“我的嗎呀,那不賠了嗎,還賠不少呢。”
周江霖笑道:“沒事,就當給我爸媽處理存貨了,反正每個季節都有賣不完的衣服,也都賠錢賣了。——走吧,找個人多地方,吆喝起來。”
我們四個說幹就幹,帶著兩箱子衣服,跑到了龍城大南門附近,那裏離火車站不遠,人流量極大,賣衣服肯定是不愁。
到了地方,我們就把箱子攤開,然後把衣服都堆到上麵。
李陽這時挺興奮,就張嘴大喊,“原價八十,現在四十,吐血大處理……”
“你踏馬亂喊什麼!”周江霖很著急的捂住了李陽的嘴。
李陽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就扒他手,“鬆開,你給老子鬆開,我喊的有錯嗎,街上擺地攤的不都這麼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