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祥，我是問他，不是問你，你插什麼嘴！”錢衝沒好氣的瞪了楚天祥一眼，又把目光轉向郝飛，“這位同學，如果你看到了什麼，一定要向我們彙報。”
郝飛的腦中再次浮現出吳天明的身影，他頓了頓，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所見所聞說出來。
畢竟，這是一件殺人案，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包庇一個殺人凶手。
可是轉念一想，在衛生間的時候，吳天明是有機會殺了自己滅口的，但他卻沒有動手，這是為什麼？
郝飛覺得這一定是因為王萊萊的關係。
吳天明很疼王萊萊，而他又是王萊萊的好朋友，所以吳天明才會放他一馬。
而且吳天明很明顯是在為王龍哥報仇，因為當初打王龍的人，是蔡峰叫去的。
他要是把吳天明供出來，那王萊萊他爸必然也會受到牽連。
雖然他爸王連生是夠可恨的，但郝飛也絕不想王萊萊沒了爸爸。
“我隻是去尿了一泡，什麼也沒看到。”郝飛終是開了口。
“據我了解，你剛從衛生間出來，就有人發現蔡峰死了，你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看到？”錢衝逼視著郝飛，似乎是想從他身上瞧出點什麼來。
但郝飛異常淡定的神態，卻又讓他覺得，也許這小子沒說謊。
“怎麼就不可能？警嚓叔叔，我是不是非得說點什麼，您才能放我走呀。”郝飛裝作十分無奈的道。
錢衝笑了笑，“那就要看你配合還是不配合了。”
郝飛撇撇嘴，“您問什麼我就答什麼，這還不叫配合嗎？”
錢衝砸了咂嘴，對郝飛這個說法，他還真沒法反駁，不過既然人都叫來了，也不可能兩三句就讓他走，“行吧，那我問你，為什麼蔡飛一口咬定這事兒跟你有關係！”錢衝換了個突破口問道。
“蔡飛咬定跟我有，就跟我有嗎？咋了，蔡飛是神探狄仁傑啊，你們就那麼信他？”郝飛翹起了二郎腿道。
“你什麼態度！”錢衝不禁拍了一下桌子。
“同誌，差不多就行了。”楚天祥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郝飛同學已經把他能說的全說了，你們再這麼問下去就有點濫用私權了。作為他的老師，我有權利要求你們停止詢問，立刻放人！”
“楚天祥，你少給我整幺蛾子，我不放你又能怎麼樣？”
“那你就準備明天接受我們五中師生的抗議與投訴吧！”
“嘖嘖嘖！”錢衝微微一笑，“不要生氣嘛，我就是說著玩的。對，既然問完了，你們可以走了。”
“謝謝！”
楚天祥站起身，過去把郝飛也拉了起來，十分不悅的道，“咱們走吧。”
郝飛暗地裏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走，這時卻有一個女幹警突然跑進了辦公室。
“錢隊錢隊，我們剛才發現了這個，你看一下！”
說著話，那女幹警把一張照片放在了錢衝麵前。
錢衝立刻拿起來看了看，照片中是蔡峰死的那個便間前的一攤血跡，而在那灘血跡的邊緣，隱隱約約的有半個腳印，於是他的眼睛便不由看向了郝飛的鞋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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