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祥啊!”紫宮瀾拍了拍楚天祥的肩膀,笑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人財路等於斷人活路,你多年前救過我,我會一直感念。但你如果非要跟我們的生意做對,那我隻能對你不客氣了。”
楚天祥的臉微微變色,他相信紫宮瀾絕對有可能讓他死在這裏。
他當然怕死,更怕這麼無意義的去死。
可是,眼看著自己的學生跳入虎口,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是對他做為一個老師來說,最大的侮辱。
“楚老師,別說了,我幹!”郝飛突然開口道。
楚天祥一愣,看著郝飛咬牙切齒的表情,回過神道,“郝飛,這可是一條死路,你要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郝飛笑了笑,回過頭問紫宮瀾,“你們真能保證李陽沒事兒嗎?”
“當然,這個小孩本來就是被逼的,想他沒事,我們隻要派個人去頂罪就好。”紫宮瀾微微笑道。
“如果我去香港沒有成功呢?”郝飛又問。
“那需要死的隻是你,那個小孩可以替你活著。”
“好,一言為定!”
郝飛捏了捏拳頭道。
這件事,不是他想答應,而是眼下的形勢已經很清楚,他若不答應,是絕走不出這間屋子的。
甚至,楚老師也會受到牽連。
這些人連警嚓都敢殺,那對他和楚老師下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郝飛或許在某個瞬間想過,他的未來可能會因此被毀。
但最近的經曆已使他有某種程度自暴自棄。
老媽的出軌,對張靜的愧疚,學習上的倒退,一切的一切,讓郝飛的內心產生了強烈的自我否定。
他覺得,自己本就不會有未來了,又怕什麼現在呢?
況且,還能救自己的好兄弟脫離苦海。
紫宮瀾和九頭相視而笑,但楚天祥卻是一臉的震驚與彷徨。
那一刻,這個一向胸有成竹的年級主任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整個身子都軟下來。
“老師,對不起!”郝飛看著楚天祥道。
楚天祥笑了笑,“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天祥啊。其實你該慶幸,自己有這樣的學生。”紫宮瀾微微笑道,“我今天之所以也帶你來這兒,自然是也得用到你。郝飛去香港的事兒,還需要你跟學校還有他家長之間從中協調。畢竟,這不是一兩天就能回來的。”
事到如今,楚天祥也隻能被迫的往前走,於是他扶了扶金絲眼鏡,問道,“大概需要多久?”
紫宮瀾道,“少則一個星期,多則半個月。”
“你打算讓我怎麼跟學校和他的家長說?”
“這就是你們兩個需要考慮的事情了。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完後會有人把郝飛的旅遊簽證辦下來。”
楚天祥深吸了一口氣,“紫宮瀾,以後我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郝飛和楚天祥被送回市內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郝飛的老媽自然打了幾個電話,隻不過郝飛都沒敢接,後來紫宮初雪也來過電話,但從言語中郝飛能感覺出,這個紫宮瀾的女兒,並不知道他要去帶毒的事情。
星月漫天,微風拂過。
郝飛站在一條繁華的馬路邊上兀自抽著煙,他的眼神裏全是迷惘。
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從此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郝飛開始理解自己的老媽,或許這中間有很多原因他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