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祥不管咋說,楊國慶卻始終沒同意。沒這個體育老師的簽字,就算他是年級主任,也沒法向學校開這個條子。
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楚天祥隻好叫上郝飛,等到中午放學,一起把楊國慶拉到了一個小館子喝酒。
點了兩三個下酒菜,要了兩瓶白酒,楚天祥也不讓郝飛喝,隻一個人灌楊國慶。
別看楊國慶是個體育老師,身體健碩,可酒量還真不咋樣。三兩杯下了肚,楊國慶就飄了起來。
“郝飛啊,說實話,你是我見過最有泰拳天賦的人。”楊國慶是酒後吐真言,眯眼瞅著郝飛,越看越喜歡。
郝飛倒被他瞧的不好意思了,嘿嘿笑道,“楊老師過獎了。”
“啥就過獎了,我說你是你就是!”楊國慶漲紅著臉,“隻不過再好的天賦,每個基礎,也不能趕鴨子上架的去參加比賽呀。”
楚天祥笑了笑,“聽楊老師這意思,也想郝飛去曆練曆練了?”
楊國慶點了點頭,從兜裏掏出一張紙來,“我想了想,其實以郝飛的底子,隻要訓練上幾天,參加個比賽還是沒問題的。主任,既然他是你幹兒子,我也不說啥了。——郝飛,拿著這個。”
郝飛接過拿張紙,看了看,上邊有一串數字,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這是我師妹的電話,她人在香港,你去了之後可以找她。”楊國慶接著道,“參加這種類型的比賽,沒有教練是沒法報名的。我這師妹,正好可以做你的教練,還可以在開賽前對你進行特訓!”
郝飛這才明白紙上寫的是個電話號碼,隻不過香港的電話和內地的位數不同,所以他剛才沒看出來。
“謝謝楊老師!”郝飛與楚天祥對視一眼,都挺高興。
楊國慶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又道,“我師妹叫穆虹,泰拳造詣很高,你去了,要專心向她學習,聽到沒有?”
“放心吧楊老師,我一定好好學。”郝飛表麵上顯得很懂事,但心裏卻沒把這個穆虹當回事。
畢竟在郝飛的認知中,泰拳是男人的運動,一個女人造詣能高到哪兒去?
而且他此去香港,參加泰拳比賽自然隻是掩護,去了有沒有機會打都不知道。
這一頓酒把楊國慶喝的是相當到位,從小館子出來,他醉的都沒法走路,還是楚天祥和郝飛一起把他扶回了辦公室。
“好了,現在給學校請假的事兒應該是解決了,你家人呢,要不要老師給你說一說。”楚天祥在楊國慶的辦公室中對郝飛道。
楊國慶此刻已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二人說起話來,自然也沒有什麼避諱。
“不用了。我家人那好說。”郝飛道。
“那行,讓楊老師先在這兒睡,完了我負責給你弄假條,你就負責跟家裏說好。”
“行了,差不多也到點了,我去上課了。”
出了楊國慶的辦公室,郝飛的心情倒是稍微愉快了些,去香港這事兒反正已板上釘釘,再去給自己那麼多的壓力也沒啥意思。
回到班裏,同學們都已來了。
從過道中往最後一排座位上走的時候,張靜就把郝飛給叫住了。
“郝飛,第一節美術課,你跟李曉娜換下座位吧。”張靜道。
“行啊!”郝飛挺高興,因為這是張靜第一次主動要求他換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