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早晨空氣很好,這大概是沿海城市的功勞。
下了樓,郝飛才發現拳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鬧市區,類似於內地那種到處賣小吃和蔬菜的街道。
從中穿行的時候,那些賣早茶的,賣水果蔬菜的攤主都跟穆虹熱情的打招呼。
“虹姐,又帶弟子跑步呢?”
“紅姐,今天早上還吃雲吞嗎?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咦,紅姐,你的拳館什麼時候有男弟子了?”
街上的人紛紛看向了郝飛,在這裏生活久的人都知道,穆虹拳館一向是男人與狗不得入內。
郝飛還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跟在穆虹身後慢慢跑步。
穆虹這個時候才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對街上鄰居提出的問題一一回答。
“竇阿嬸,今天要多帶一碗雲吞。”
“老九叔,這是我師兄的弟子,要在這裏呆一段。”
看得出來,穆虹在這條街很受歡迎。
路邊買水果的老九叔留著兩撇小胡子,長著又厚又黃的長指甲的手夾著一根香煙,眯眼笑道,“哦,這小子是不是要參加最近的亞洲少年泰拳大賽啊。”
“對啊,老九叔。聽說你孫子也參加了!”穆虹邊跑邊道。
“我那孫子啊,沒有你的教導,不行!這都收了男弟子了,要不叫我那孫子也跟你學泰拳吧。”
“老九叔,我們還在晨跑,不多說了哦。”
穆虹帶著一臉抱歉的笑容帶著郝飛他們跑出了街道。
老九叔一臉不忿的搖了搖頭,對於穆虹不帶男弟子這事,他倒是知道原因,在穆虹小時候,她的老爸被情婦拐跑,導致老媽自殺,所以這姑娘從此就開始痛恨男人,今年二十九歲,也沒見她交往過一個男朋友。
鄰裏街坊表麵上叫她虹姐,背後實際上都叫她男人婆。
因為穆虹的性格非常強硬,再加上她是練泰拳的,所以為人做事都有一股男人才有的雷厲風行。
早些年香港街上還很亂,又不少小混混會來收保護費,鄰裏街坊的對他們不勝其煩,最後還是穆虹來這兒開拳館之後,把那些小混混打跑了。
所以這條街上的鄰裏街坊對她都挺感激的。
穆虹帶著三個弟子沿著附近的街區跑了一圈,大概也就五公裏的距離,才繞回街上帶了四碗雲吞。
回到拳館時,已經是早上六點。
郝飛當然還是很瞌睡,吃著雲吞的時候就一個勁兒的打哈欠。
何壁君是看他就來氣,吃飯的時候都用小眼珠一直瞪他。
“師父,這個大陸仔來是為了參加亞洲少年賽?”何壁君突然道。
穆虹點了點頭,“楊師兄是這麼交代的。”
何壁君不屑道,“師伯叫這麼一個人來參加亞洲賽,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了?就郝飛這水平,還不得被人打死!”
“大師姐,你這麼說話就太針對人了。”郝飛一口雲吞還沒嚼完,就忍不住道,“我水平是差,但不可以練嗎?”
“嘖嘖嘖,練?”何壁君笑道,“離開賽滿打滿算就剩十一天了,你以為泰拳是織毛衣嗎?這點時間你能練成什麼樣?”
“那你告我,你練了多久?”郝飛突然問。
“八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沒有放鬆過!”何壁君麵露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