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偏殿內
三個頭發皆是花白的老人相對而坐,中間的桌上擺放的不知是什麼瓊漿仙釀,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香味。
坐在上首的老者臉色黑黑的,一臉肉痛的看著桌上那隻不大的酒壺,而坐在下方的兩個老者卻是一臉奸笑,似是什麼陰謀得逞了一般。
“燕老鬼你可真是小氣,我和林老頭好不容易來你這裏一趟,喝你一壺百花釀怎麼了,你就擺出這副臭臉給誰看啊?”
“是啊,多大點事兒,一壺百花釀而已,燕老鬼你也真是的,你來我靈劍宗時我可曾虧待過你?”
看著越來越空的酒壺,上首方的老者臉色越來越差,見狀下麵兩個老者忍不住出言嘲諷道。
“你們兩個老家夥懂個屁,你們知道我為了這壺酒花費了多少精力嗎?你們倒好,一來就給惦記上了,我飛燕城離你們也不算太近吧,你們倆是屬狗的嗎,鼻子那麼靈光。”
兩人不說話還好,一出聲就把上方的老者給點燃了,索性趁此機會就順勢快速的將酒壺收起來,心疼的瞅了瞅酒壺裏為數不多的百花釀。
而這三個老人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在天荒境都是跺跺腳地麵都要顫三顫的大佬級人物。
上首方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燕翎的爺爺,飛燕城的老城主,他的名聲自不必多說,天荒境五大霸主之一,統領著一方風雨,而在下方的兩個老人雖不似燕城主名號這般響亮,卻也是數得上號的強者。
一直帶有奸笑的老者是天荒境一流勢力拓跋家族的老族長,拓跋流風;另一個看似道骨仙風實則一肚壞水的老者則是天荒境北部靈劍宗的大長老,林焚。
這兩個勢力在天荒境也是屬於頂尖行列,雖比不上飛燕城這等霸主級別,卻也不是什麼山鷹門之流的可比,因為眼前的這兩個老家夥可是實打實的早已到達神魂境的強者。
而擁有神魂境強者的勢力才能夠躋身一流勢力之列,山鷹門之流的門中最強者不過融丹圓滿,充其量也就是二流實力而已,而諸如飛燕城這等霸主級勢力所擁有的底蘊又是不可揣度了。
飛燕城、拓跋家、靈劍宗都地處天荒境北方,在北部地界這三個勢力便擁有舉足輕重的話語權,飛燕城雖是天荒境五大霸主之一,卻不像其他勢力一般將勢力覆蓋範圍牢牢控製在自己手中。
飛燕城也曾崛起於微末,所以並不會禁止有其他宗門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發展,相反還與鄰近的大小勢力相處的頗為愉快,從來沒有因為自身實力強一些就欺壓其他門派,當然要除開與其交界的血狼。
特別是拓跋家族與靈劍宗,這兩個勢力的曆史比飛燕城還要悠久,也是屬於天荒境的老牌勢力,隻是被飛燕城後來居上了,而這幾年來拓跋家與靈劍宗也是人才輩出,宗門實力大漲,但是飛燕城卻毫不在意。
天荒境的其他所有勢力都會以為遲早有一天飛燕城會按捺不住,對拓跋家和靈劍宗出手,但是這麼多年來,三者卻依然和平共處。
除了飛燕城本身就不願打壓之外,這三個勢力能同在北方相安無事的原因便在於眼前的這三人。
鮮有人知道,飛燕城主與拓跋家主、靈劍宗大長老三人乃是生死之交,三人年輕時曾同闖天荒境,在無數次生與死之間磨礪出真正的過命的交情。因此至少在三人還能當家作主時,三個勢力之間不會發生什麼間隙,而且一直同氣連枝。
言歸正傳
“燕老鬼,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你拿出這麼小一壺都沒說你了,這都還沒喝完你又搶回去是個什麼意思?”
“是啊,老鬼你這樣就讓人寒心了,當年與天龍堡那廝的那一戰,我們倆所流的血可比你拿出來的酒多多了。”
拓跋流風和林焚見老家夥居然趁機把剩下的小半壺百花釀收起來了,頓時有些急眼,這燕老鬼的吝嗇這麼多年來他們二人可是深有體會,二人立馬不屑的嘲諷道。
“嘿,老夫每年就隻釀得出這區區一壺百花釀,這麼些年來,你二人每年都來蹭著喝,還要說我吝嗇,你們兩個老東西真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燕老城主顯然不受二人激將,淡淡的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