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燕清清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在道旁的一間閣樓上,一青年男子正陰冷的看著燕清清,其眼中的怨毒與殺意近乎凝成了實質。
細看來此人右臂自肩膀以下竟是空蕩蕩的,原來這人赫然便是那山鷹門的少主杜木,怪不得看到燕清清便會一下子把持不住露出那麼大的殺意。
“我道是誰,原來是杜少主啊,別來無恙啊。”燕清清戲謔的笑道。
頓了一下燕清清又盯著杜木空蕩蕩的袖子故作驚訝道:“咦!胳臂還沒有長好啊,哎呀,真是可惜呢,此事倒是怪清清了,清清在這裏給杜少主賠個不是,還望杜少不要記恨才是。”
一番言語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燕清清真的是在與老朋友敘舊,實則卻是充滿了諷刺,燕清清對杜木同樣是充滿了殺意,二人之間隻要是有機會必定是不死不休之局。
果然,燕清清話還未說完杜木這邊一張臉已經氣得扭曲了,被燕清清斬去一臂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
“你找死。”
燕清清這番話無疑就是在揭他的傷疤,暴怒之下的杜木直接就從樓閣上一躍而下,攔在了燕清清他們一行人的前麵。
杜木之後,閣樓上又躍下幾道紅袍身影,幾人看向杜木的眼神充滿了厭惡與不屑,但還不得不冷冷的與飛燕城眾人對峙著,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戰的意思。
其中最前方的兩個老者冷冷的看了一眼燕蒼天和上官寧兒,其中一人陰測測的道:
“兩個神魂境,你們飛燕城可真是好大的陣仗。”
“桀桀,人多可沒有用,不要來了卻回不去便笑話了。”另一個老者附和道。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血狼左右二位使者,二使齊出看來血狼對那遺跡是誌在必得啊。”燕蒼天看著兩個老者淡笑,隨即又道:“上一次左使大人跑得快,怎麼這次還想要與我飛燕城比劃比劃?”。言語間也頗為嘲諷。
血狼左使者上一次在天獸森林爭奪寒狼時已交過手,神魂境的實力頗為不弱,而與之等同的右使者隻怕也弱不到哪兒去,同樣是兩個神魂強者加上幾個融丹強者,雙方實力隻是在伯仲之間。
真要打起來無論哪方也不會占太大便宜,而眼下遺跡未現要爭鬥還不是時候,血狼的兩位使者都不是傻子,自然是不可能為了杜木現在就跟飛燕城大打出手。
“哼,現在老夫可沒工夫陪你,還望飛燕城的諸位保重好身體,幾日後血狼自是要來討教一二的。”
左使冷哼一聲調頭離去,看也不看兀自瘋狗一般叫嚷的杜木,照過一次麵就行了,既然打不起來在這裏對峙著沒有絲毫意義。
右使也陰測測的笑了幾聲轉頭離去,隨即他身後血狼的眾人也都默不作聲轉身離開,而在血狼的人群中有一雙赤紅的眼睛深深看了燕清清以及燕翎這幾個小輩一眼,眼中的嗜血之意一閃而逝。
“就這麼算了?喂,你們別走啊。”見血狼的人全部離開,杜木頓時急了。
他之所以敢對飛燕城的人叫囂便是仗著血狼之勢,然而血狼眾人卻是根本不把他當回事,他自己一個人又怎麼敢獨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