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是誰殺了他?”
刀斜陽一直緊緊盯著燕翎的眼睛,知道他沒有說謊,神色稍微鬆了一點,但還是聲音悲慟而充滿殺意的問道。
“是血狼,不過我已經為他報過仇了。”燕翎神色依舊複雜。
......
“我不欠你了,你快走!”
......
燕翎猶記得陳飛臨死前拚命喊出來的那句話,陳飛不是一個好人,但絕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從一開始的殺人如麻,到成為燕翎的階下囚,這其中燕翎曾救過他一次,而當陳飛還回來時,卻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有些人不管他是好是壞,隻要他有自己的原則與底線,即便壞了一生,隻要在某一刻也曾心懷善念,敢於用生命來報償自己心中堅持的事情,那麼他便能夠被人所認可,燕翎在陳飛那一聲呼喊之中已是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兄弟,亦如白小飛一般。
而他拾起陳飛遺留的那柄刀的時候,曾許諾要替他照看宗門,這個承諾隻要他或者就必定不會食言。
因此,在燕翎看到刀斜陽手中那柄刀時,心中對著狂刀宗已然是親近了不少。
“血狼!我狂刀宗與你勢不兩立!啊啊啊...”
刀斜陽默念了兩聲,而後身上氣勢大漲,手中那把大砍刀猛然閃過一道金光,無盡的金之銳氣從其上發出,刀光狠狠的劈在不遠處的山脊上。
隻見那裏驟然間仿若塌方一般從山頂直接垮落而下,掉入下方的雲霧之中,刀斜陽的實力竟是可怕至此。
“這是,西北第一刀也太可怕了吧,這一道要是劈在人身上隻怕半步融丹也要歇菜吧?”
“不過,他為什麼砍的是山,而不是那小子呢?”
“這是個什麼情況,好像西北第一刀很憤怒呢,但是為什麼不是一番龍爭虎鬥啊?”
...
這時聽到動靜,一直跟隨在燕翎身後的那些看熱鬧之人也是到了此處,在燕翎與狂刀宗為分出勝負,這山頭尚未決定歸屬的時候他們到這裏來倒是沒有人會去管。
“哎...”
而此時站在刀斜陽對麵的燕翎卻是一陣歎息,他知道陳飛與刀斜陽的關係定然是不同尋常,這一點從二人所用的靈器都是一模一樣的便可以看出。
而他也能夠理解刀斜陽的心情,試問若是燕清清或者雪凝他們任何一個出事,燕翎隻怕也會瘋狂吧。
數息後,刀斜陽才逐漸恢複了平靜,不過眼中卻是再也沒有了戰意,卻是多了一抹的仇恨。
他再次對燕翎抱拳,道:“方才刀某多有得罪,望小公子勿怪,此處便讓與小公子看風景了,現在刀某卻是要去尋那血狼的黴頭,日後若有用得著我狂刀宗的地方,小公子隻需一句話,刀某必然竭力相助。”
聞言,燕翎神色一凝,同樣抱拳以禮回之,這是他最願意看到的結果,他本就是承諾了要為陳飛守護宗門,此時若是的道刀斜陽的友誼,那確實再好不過了。
“我亦是承諾過陳飛,替他守護他的宗門。”
“諸位師弟,跟我走,咱們下山!”
刀斜陽收起那柄大砍刀,回頭對著身後那幾個狂刀宗核心弟子招了招手,而後率先大步向山下走去,對於此處他是毫不留戀。
“這柄刀還是你收著吧。”
這時燕翎揚了揚手中陳飛的那柄大砍刀,對著刀斜陽的背影說道。
“既然他留給了你,你便留下做個紀念吧,於我卻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