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邊,一襲紫色一群的雪凝盤坐在地,身上有著神秘的氣機流轉,精致而無暇的小臉滿是凝重,在她身前一團金色的光團不斷變化著形態。
其中有歇斯底裏的慘叫聲傳出並附加這求饒聲,看起來雪凝的煉化正進行得有條不紊,而那流金獸也是難逃此劫。
“哎,丫頭,等小翎哥哥回來之後再好好陪你吧。”
燕翎收回凝望的目光,心中微微一歎,雪凝什麼都沒說便主動去幫他抹去流金獸的靈智,而當她功成醒來卻發現自己早已經不在,想必她心裏會很失望吧。
隨即燕翎繼續向前走去,拓跋玉與煙織煙蘿三女仿佛是感應到了什麼,具皆抬頭望著他,而後看到他懷裏宛若睡美人一般的冷月,心中微彈,眼中皆是有些複雜。
“我要去一趟水之域,此番相救之恩便容我出去之後再來報答。”沒有等三女出聲詢問,燕翎率先開口。“我走之後,此處可能還要麻煩你們照看一下。”
燕翎知道三女的實力已然是大增,隻怕比之燕清清都弱不了多少,甚至煙織煙蘿姐妹聯手之下整個第一峰或許隻有燕梟和燕翎能夠抗衡,有她們三人在此,加上燕梟他們,第一峰安全應該沒有絲毫問題。
“你要去找那位前輩?”
煙織沒有回應燕翎的話,反而開口詢問道,她們都見過赤淵,甚至赤淵還給了她們一次大造化,知道燕翎與它頗有關係,冷月傷得這般重,隻怕也隻有赤淵這種存在才有辦法。
燕翎點點頭,他自己乃至第一峰第二封的所有人都對冷月的傷勢毫無辦法,他的希望也隻有寄托在冰湖上的那幾位前輩那裏,他相信以它們的實力,想要救回冷月應當是輕而易舉。
“路上小心,放心的去吧,這裏有我們姐妹在,沒有能欺負得了你飛燕城的。”
原本以煙織的性子,是想說些調笑燕翎的話的,但話到嘴邊卻又換成了這一句,隻是看到被燕翎緊緊抱在懷裏的冷月,她心裏竟是生出些許羨慕。
“若是我來得早一些,那一刀是我擋下來的,他應該也會如此待我吧...”
“多謝。”
燕翎微笑,頗為鄭重的對三女躬身。
“謝字就不用提了,說起來我們欠你的還要多一點,此番就當是報答一部分吧。”
煙蘿也笑著搭話,眉心間那朵赤焰鳶尾的印記散發出一抹豔紅的光暈,為她平添幾分妖異之美,她看著燕翎眼波流轉間,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
拓跋玉一直一言不發,清麗而高傲,依舊像一隻高貴又孤單的孔雀,又像是一朵遺世的冰蓮,直到煙織煙蘿與燕翎道別之後,她才向著燕翎走來。
“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看了一眼燕翎,又看了一眼他懷裏的冷月,獨自走到山崖的另一邊,山風吹起她的裙擺,掀起了幾許落寞。
見狀,燕翎對煙織煙蘿點了點頭表示歉意,而後便跟著拓跋玉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煙蘿搖頭輕歎:“我們還是晚了一些,就像當年的娘親,這難道是宿命...”
......
他與她並肩站在山崖邊上,前方就是萬丈深淵,他們一同看著其中的雲霧舒卷,沒有人說話。
良久,還是以燕翎打破了沉默:“我去水之域找你了,但是秘境之門已經不在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我知道。”拓跋玉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