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冷靜的我總把喜怒悲哀都藏在心裏,這麼多年都沒這樣放縱自己的感情大喜大悲過。
“楠楠,楠楠。”媽媽進來有些六神無主,小心翼翼的攬過我,此時靠在她懷裏,淚水如閘門大開,所有的委屈一瀉而下。媽媽拍著我的背,也陪著流淚。
“爸爸進來急忙拉開我們母女滿臉的擔心。
“依萍,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擦了擦眼睛,搖了搖頭。
爸爸拿出個帕子擦了擦我的臉上的淚痕。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猶豫了一陣,開口問我。
“楠楠,我剛上樓時好像看見夜君豪,是不是他來找過你。”
“他到底說了什麼?”爸爸一臉焦急。
“這個狗崽子和他父親一樣不是個東西。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事。”
“楠楠,別怕,給爸爸說,夜君豪到底給你說了什麼?你這麼難過,是不是你不想離婚。”爸爸擔心的連問幾句。
我搖了搖頭,不由的默默流淚。
媽媽拍了怕我的肩膀愁容滿臉,低聲說:“楠楠,我曾經給你說過,夜家的男人不適合做丈夫,你就是不聽,離了就離了,你還是想開一些。”
爸爸和媽媽的追問讓我無地自容。
至始至終禍由我起,說什麼我不能再給他們再添加負擔,楊逸被判對他們打擊不小,雖然他不是父母親生的,可是他在爸爸的心裏是無可替代的長子,為了楊逸,爸爸最近身心疲憊,他憔悴了很多,額邊多了數根白發,看著都讓人心疼。
“爸爸,媽媽你們放心,我沒事,我們現在就回家吧!”
我勉強笑了笑拉上媽媽準備走。
“真的沒事?”媽媽又擔心的問了一句。
“嗯,媽,你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小強,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我親呢的拉上爸爸的手臂抿嘴笑了笑恢複了以往常態。
夜君豪既然這麼決絕,我又何必一副非他莫屬,半死不活的樣子,離就離,誰怕誰。
回到家陳阿姨已經做好飯,爺爺盡然從靈川回來了,我住院的事一直瞞著他,爸媽交代千萬不要告訴爺爺,怕他受刺激。
“楠楠,快過來。”爺爺坐在主位上笑容滿麵向我招了招手。
“爺爺,你回來了,身體好點了吧!我疾步上前坐在他旁邊,親昵的往他懷裏靠了靠。
一陣爽朗的笑聲。
“哎!人老了,老毛病就多,好點了,好點了。楊逸那小子也沒見影子,你們都不來看看我。”
爸爸媽媽都給我使了個眼色,楊逸的事一定瞞著爺爺。
“爺爺,公司的事楊逸忙的不可開交,他正在法國和恒泰醫藥談合資項目,爺爺,他忙完這會一定回來看你的。”
爺爺手摸著花白的胡子點了點頭。
吃完飯爺爺拉著我到客廳,我隻能陪他老人家聊聊天。
爸媽不放心怕我說錯話,爺爺身體一直不好在靈川療養院,心髒做過兩次搭橋手術。我不得不裝著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
“楠楠,你怎麼沒把軒軒帶來。讓爺爺見見重孫子。”
一提軒軒,想起夜君豪不讓我見孩子,心裏萬般難受,眼淚又在眼眶打轉,我強忍著不爭氣的眼淚。
媽媽打了個圓場,“爸,你知道夜家對孩子教育特別嚴格,軒軒專門有老師帶著學習,楠楠才有時間回來多陪陪你。”
“呃,是這樣,學習是好,但必定軒軒才三歲,不要太累著孩子,楠楠,有時間帶軒軒出來玩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