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靜靜的月色,天有一絲烏雲,剛從月亮身前掠過。僅是一眨眼,那烏雲遊走,圓圓的月亮又露出來。
月色傾瀉,灑向鳳凰山村一戶農家小院。
院子正北,趴著三間破破舊舊怕是早已有上百年的土坯茅房。院子正東,也是一樣。隨著月色瞭望,這戶人家,整個院牆都是用那土坯築成的。牆頭之上,雜草叢生,盡顯荒涼。院子正南,有一門口,兩扇破破舊舊的木門虛掩著。在風婆婆的瘙癢下,這兩扇木門嘎吱嘎吱,發出不絕於耳貌似貓頭鷹一般的哀嚎。
隨著木門響起,這時,北屋房門慢慢打開了。借助月色,一位麵容俊俏身材頗顯清瘦的姑娘躡手躡腳走了出來。
穿過院子,輕開院門,這姑娘就站在院門口外,隔著門縫貌似心戀不舍的樣子,朝裏給看了看。漸漸,她雙眼噙淚,撲通一聲,她雙膝跪下了。
麵對木門,猶如叩謝一位神。
這姑娘還是雙眼噙淚,努力控製,不讓眼淚給滾出來。這下,跪在地上,她眼瞅木門,雙手合十,心裏嘟囔著。過了片刻,等眼角的淚水被風給吹幹了。這姑娘腦袋一垂,脊背一彎,朝著木門重重磕過三個響頭。等這完畢,她決然站起,頭也不回,沿著鄉間小路,向西走去。
前行大約一百米,途經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彎彎曲曲的下坡路,這姑娘又經幾拐,前行一段,就來到一處池塘邊。池塘四周陰森森的。這時,真是有那貓頭鷹鳴叫了。
心口一緊,這姑娘雙手交叉,使勁抱住雙肩。慢慢仰頭,她心驚膽戰朝著橫臥池塘邊的一棵枯樹看去。果然,隨她眼神一瞟,那貓頭鷹正停在樹枝上,用那利劍一般發亮的眼神正瞅著她。
心裏還是猛然一哆嗦,這姑娘趕緊雙手捂臉朝著池塘走去了。
一步一步,拖泥帶水,漸漸,這水漫過了她的腳麵、膝蓋、腰部、喉嚨、頭頂……
目睹這一切,那枯枝上的貓頭鷹更是瞪大了眼睛,搖搖頭,發出嘶嘶哀鳴。
隨著這姑娘漸漸消逝,這貓頭鷹終於忍耐不住,急忙撲閃翅膀,離開枯枝,朝著池塘中央飛來。
可是,貓頭鷹雖然有如利劍,遲疑時間還是讓它有些晚,等貓頭鷹剛一貼近水麵,這姑娘恰好水漫頭頂。一眨眼,咕嚕咕嚕,水喝飽了,她沉下去了。
這時,盤旋在這,貓頭鷹撕心裂肺……
此時,隨著貓頭鷹發來陣陣哀嚎,這鳳凰山村的另一家,有個叫劉子君的男人身躺床上猛然做了一場噩夢。他一骨碌坐起,立馬睜開眼睛,手捋胸口,他上氣不接下氣,眼看就要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