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知木遠之心裏不好受,事也已完成。她代宋離與什王簽下盟約後同木遠之便要回陳國與宋離彙合了。
茫茫草原上,木遠之一人走在前頭,江城皺了皺眉頭,叫了他一句。他卻不理,江城走得腿酸了,前麵的人又還在氣頭上。她也理解,坐下來休息想著待會再去趕上他好了。
木遠之正痛恨自己無意間害死那些人,心裏不是滋味。也沒注意走得離江城有多遠了,更是沒注意到草原不遠處一個眼神正緊緊盯著自己……
貽蘿正替宋離換下傷布,阮炎進了來,“先生,北疆那邊的事處理好了。”貽蘿一喜:“那我哥哥回來了嗎?”阮炎點點頭“木遠之和江姑娘已經在外頭了。”貽蘿聽著趕忙往外頭跑去,宋離望著還沒換好的傷布,臉色一黑。阮炎尷尬的咳了一聲:“先生,我來給你換。”
江城和木遠之往屋子裏走來,貽蘿跟著又去倒水。江城見宋離的樣子,眸光一黯。木遠之驚道:“先生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遇刺了,沒什麼大事。”宋離笑笑道。
江城越過眾人走到宋離床前,接下貽蘿尚未換好的傷布給宋離換起來,眼裏的心疼卻是再也藏不住:“下次,你的什麼計劃都不能再搭上你自己。”她跟著他行事多年,他的這些傷勢她不用去細想也明白。他手下高手眾多,這又是在祗吾的府上,他受害除非是他自己願意,否則根本不可能會有人傷害到他。
木遠之心裏泛起一絲苦澀,貽蘿一愣。倒是阮炎習慣了這般,在宋離手下待久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知道,先生與他師姐的關係。江姑娘喜歡先生,他是知道的,至於先生喜不喜歡江姑娘,他不知道。不過這些年來,先生對江姑娘卻是最溫柔的。外人勸不了的事,江姑娘一說,先生就會聽。
祗吾恰到好處的進了來,“這麼多人啊。”眾人都行禮。祗吾看了看江城與宋離,道:“午飯已備好了。大家準備準備就去大廳吧。”
貽蘿挽起木遠之的手,剛剛準備開口拉著哥哥一同出去吃飯。隻見木遠之麵上突然蔓現出烏紫之色,口中吐白沫。貽蘿驚呼一聲,眾人見之都是大驚,宋離最先反應過來一把衝上來,扶住已經昏厥的木遠之,祗吾見狀一愣,趕緊跑到門外吩咐去叫太醫。
貽蘿也是扶住木遠之的,隻覺木遠之身體瞬時冰冷下去,一探鼻息,竟然已經沒有了呼吸。貽蘿大驚失色,隨即反應過來看向江城:“江城姑娘,你是同我哥哥一起的,他這是怎麼了?”江城被嚇得目瞪口呆:“我不知道啊,來的時候他都一直是好好的。難道是……科爾什王……”
“是西勢朝的蠱咒。”宋離沉聲道,說著又把木遠之的衣服扒開來,果見他胸中慢慢浮現出一排小字“歇王,初次見麵,請多賜教。——西勢舟弦”
貽蘿腦子一片混沌,驚問道:“西勢朝為什麼要害我哥哥?”
宋離神色一暗,“隻怕與這次去北疆有關。我倒沒想到他那裏,之前就有耳聞舟弦原有意收下那些北疆西部族,沒想到後來卻在我們的幫助下被科爾什王收複了。”
“舟弦是誰?”
“西勢朝皇帝。”
梁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