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經尉遲長滎的醫術恢複得迅速。在暗花樓略停留了幾日便回了梁國,祗吾知道他還有諸多事情纏身,也不多留。

臨行前,宋離對著祗吾道,“你找機會將西勢舟弦脅迫你我攻打北疆的事告訴北疆王。”

祗吾一驚,“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明著和西勢作對了?”

“不是我們,是北疆和西勢,他們兩個做就看不慣對方很久了,倒不如趁著這次讓他們好好打打,我們也可以從中撈點便宜。”

“你就不怕西勢舟弦將早日你利用北疆王一事抖落出來?”

宋離笑了笑,“你覺得北疆王那個時候會信他還是信我?”

“也是,你那能言善辯的本事。”

貽蘿被逼迫著一同回的梁國。還是同宋離一輛馬車。偏生還是個體積小的馬車。兩個人擠在一處,宋離很自然的一把摟住她。她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將他推開。

宋離“嘶”了身,仿佛是背部的傷口又裂開了。貽蘿一愣,難道尉遲長滎還沒給他治好的?

趁著她愣神的空,他再此摟住了她。這回是用了力的,任她怎麼掙脫都掙脫不開了。原來他剛剛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貽蘿看向他,沉聲道,“宋離,別逼我更恨你!”

“恨吧!再恨你還是得老老實實得待我身邊。”

她還從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一麵,從前看到的他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心中怒火頓生,貽蘿用手肘去頂他腹部,他也不躲,硬生生的受著。

她以為他會躲,下的死力。一時間撞上,又擔心真的傷到他。下意識的就拿出手去按住剛剛撞到他的地方。

頭頂傳來宋離的笑聲。她才意識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一把將手抽回,有些憤恨地看著他。

突然見,隻聽外頭馬車夫衝著前頭大叫著“快讓開。”行駛中的馬車一把停了下來。

馬車受力一陣顛簸,車內,貽蘿正在掙脫開某人的懷抱。受著拿陣顛簸,一個沒穩住又徑直跌到了他腿上。

馬車夫戰戰兢兢地在外頭請罪,“先生贖罪,是……是前頭突然冒出來個人。”

宋離心情頗好的道了句,“無事。”又笑著看了看懷裏的人,“我出去看看。”

貽蘿一把從他身上起開,白了他一眼。

馬車前頭突然冒出的少年,似乎趕了許久的路,雖然灰頭土臉的,但從一身黛色金色刺繡花紋的長衫可以看出,絕對該是個非富即貴的人。

人看起來年歲不大,身高卻足有九尺有餘。細看去,麵貌生得和西勢朝的那個邪魅皇帝又有點掛相。

宋離雖然沒見過十五,卻也是聽說過西勢朝的這麼個小王爺的。此時便一眼認出了他。

貽蘿也從馬車裏伸出個腦袋來。

十五被慕容靜當做刺客架著動彈不得,此時見到她,一時興奮地衝著她揮手道,“貽蘿姐姐,是我啊!十五!”

貽蘿一愣,眯著眼睛仔細去看前頭那人,卻發現腦子裏對他並沒有印象。

宋離沉了沉眸子,朝著他走近。

大概十五也是知道他七哥和眼前這人的恩怨的,一時慌起來迅速解釋道,“你們不要緊張,隻有我一個人。我沒有別的目的,我……我隻是一直很崇拜尉遲先生,想和他學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