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斌,我的愛人,我來陪你了!”此時,床上的大夫人卻是嬌喊一聲,睜開眼睛。
待看到眾人後,不禁愣住,“我沒死嗎,那老爺怎麼辦!”隨即大夫人熱淚縱橫間,也是掙紮著坐起身來;又是忍不住地雙目淚流,梨花帶雨。
九婆也是放下飯菜,走上前去,和大夫人抱頭痛哭起來。
小晶兒也是爬上床去,抱著哭起來;白兔竟也是右耳連動間化為黑兔,擠進去,睜著大眼流下淚來。
“這是怎麼回事,大夫人你們先別哭了。”郭逸星手足無措下,出聲問道。
眾人才慢慢止住哭聲,隻是大夫人手裏緊緊抱著晶兒不放;還不時用帶淚的臉去親昵地蹭著晶兒的小臉,晶兒竟也沒有躲閃。
“這事兒邪性!”郭逸星有些不放心晶兒,心裏嘟囔著,卻也沒有立即製止。
安排了仆人往天柱村報信兒。
眾人哄著晶兒,吃了點飯,又在晶兒睡著後,敘談起來。
而此際,大夫人的形貌卻是破而後立,變得異常美麗。好似和晶兒也是頗像的。
“此番你救了我,我也看出,你非凡人。索性我的一切自會如實相告。”
“我名白珍,本狽類妖修,九婆同我一樣,也是同族。我們妖修來到此間,卻是凶險萬分。我化得人身數十年,千辛萬苦找到我家老爺房斌報恩。用心經營房家,在這陽關鎮覓得一紅塵所在,隱居世俗凡間。”
“老爺對這些卻是一無所知,我們感情深厚,幸福地過了十年。我時刻壓製妖身,封印自身修為,雖不能再有一絲進步,卻也時時刻刻幸福無比。”
“平日間,在這紅塵世間我也是多做善事,曆練己身,以求功德。誰知道,這世間竟不容我,近年來我需耗費大量功力才能控製身體,這也讓我平日裏病體羸弱。”
“許是世間自有法度吧,我和老爺,卻是沒有生有子嗣。不忍房家香火斷絕,在我多次催促下,十年前,老爺納入文家之女為二房,生有一子。這二夫人卻是仗此為功,聯合娘家文府不斷打擊我。”
“萬幸的是,我家老爺房斌,一直對我不離不棄,也算相安無事。天意難猜啊,幾年前,我卻是懷了身孕,隻好犧牲色貌,全部功力用於養護胎兒。”
“生產之時,恰好九婆因急事早已外出,而我也是功力壓製妖身下,隻勉強和普通人保持一樣。那種情形下,我隻知道生下了一個女嬰,就昏迷了過去。後來二夫人言說,我生下死胎,已是扔到了野外。”
“我不相信我生下的是死胎,因為自此後我的妖身功力就徹底封住了,這是我們狽類傳承給了下一代功力的表現,如果孩子死了,我的功力會自行恢複地。”
“此後幾年裏,我用盡一切方式四下找尋,也找不到我的孩子。沒想到天意弄人!”說到這裏,大夫人又將已睡著的晶兒緊緊摟在懷裏。
這讓郭逸星大皺眉頭。
“五天前,二夫人的孩子外出時被野獸所傷,失蹤遍尋不到。她就認為是我和老爺不容留他們母子而所為,大哭大罵不止。不幾日,老爺卻是忽然暴斃在了書房中,等到搶救時,再已是絕無可能。”說到這裏大夫人已是泣不成聲。
九婆卻是接過話來,“大夫人在老爺死後,死意萌生要隨老爺而去,正在痛苦中時,那文府裏卻來了那惡人大公子,和二夫人一起,逼著大夫人離家。”
“在我顯露功夫,嚇跑來了那文府大公子後。大夫人卻是終日不吃不喝,待發現時已是自行散去了大半功力,絕意隨老爺而死。”
“今天,那二夫人卻是假意上門來,趁我不備襲擊了我,也不知從哪學來的邪術,卻是將大夫人的魂魄據了出來。此時間,你們恰恰來到。”
“而這小家夥,卻是一日我們無意間在一棵大虯槐下所救,其時它不知怎的像是被雷擊過。雖不知是何種類,卻同是妖身能發功相助,在大夫人的救護下,它卻是活了過來,最後也是隱入大樹高處不見。不成想,今日卻來幫了大忙。”九婆撫著黑兔的皮毛說著。
“別摸我!”及至郭逸星也想摸一下黑兔時,他卻吼出這樣一句冷冷地聲音。
這讓大夫人和九婆很是奇怪;這黑兔是妖身無疑,跟在郭逸星身邊,卻不讓他摸一下,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