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兔追上來時,郭逸星才想起,白兔來了,那吳大誌他們在哪裏?想起孟三妮說過,文家那些惡人還要霸占古井、鎮東湖,還要鋸斷虯槐的!
著急之下,郭逸星一把抓住白兔的耳朵,提了起來大聲喝問。
“突破,都!樹那裏,打!”白兔的表達不流暢,郭逸星卻是明白了。
讓其他人繼續在村裏幫忙,郭逸星抱了白兔,向著虯槐那裏奔去;卻是見到腳印零亂,有鮮血灑落在地,沒有見到人。
又跑向古井處,遠遠看到吳大誌等人,迎麵而來。
郭逸星跑到每個人跟前,檢查了一圈大家沒有受傷,才停了下來。一問之下,卻是眾人沒有遇到高手,合力將那幾處的惡人都給打跑了,也未傷他們的性命。
“二哥,你受傷了,嚴重嗎?我看看!”郭晶兒跑過來,翻看著郭逸星的身子。
“我沒事兒!咱們村遭逢大難,快隨我去村裏救人!”郭逸星領了眾人徑直趕去村子。
進入新村之時,眾人就看見了那一幕幕慘象,都是咬著牙握緊了拳頭,奔跑向郭逸星家的院子。
剛剛入院,大家又是被眼前的傷病景象給嚇住了。雖然大家已是年輕高手,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而又血肉模糊的場景,且都是熟識的鄉親們,大家都不自覺地熱淚盈眶。
郭晶兒卻是直接哭起來,奔向屋內去找尋父母。
郭逸星此際臉色陰沉,開始分派著,“我去製作神仙水,越多越好;大誌,你去挑選安排人手,守住村口,也幫鄉親們收拾一下殘局。二猛,你去陽關鎮以外的鎮上多請幾個郎中大夫,越快越好;三正,你帶人去做一些清淡但有營養的飯食,越多越好;四情你去星院審問那些惡奴,不死人就行;哥哥,你帶人去處理一下大家的外傷。白兔——你們隨意,一會兒去村口處幫忙守著!”
卻是抬眼看到,白兔和小羽卻早已是跑向那虯槐樹下。
大家聞言,含淚分頭行動起來。
郭逸星又安排人去接回了石鈺兒和孟三妮,好好安頓下來。隨後他開始帶人架起幾口大鍋,化入了一整顆生元山精水,開始大火旺燒起來;燒開後,忙活著分別給受傷的人慢慢喝下去。
馬車響動中,外請的大夫們來了六七位,開始給大家處理外傷。六姥爺他們俱都是好轉了很多,其他人的外傷都已被大夫處理過包紮起來。
隻有耿二猛看到耿七哥腹上插著一把短匕,跑過去抱住父親,嗡聲嗡氣地哭起來。
“哭什麼,臭小子!看看,我沒事!”給耿七哥處理傷口的大夫正在想辦法取出匕首,卻見耿七哥抓住短匕的把手,一把給拔了出來。雖痛得流下嘴角抽搐流下汗來,卻還是嘴裏吸著冷氣,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吃過飯菜,眾人終於有了喘息的時間,連同白兔、小羽,以及村裏的石柱兒等年輕人,還有張家三大爺等村裏長輩,以及天柱新村和新建集市上的鄉親們也來了一些代表,滿滿站了一屋,齊聚在珍院屋中商議。
“這段時間以來,文家家主聯係了很多江湖高手,還請到了什麼修行中的厲害人物,卻是不知道針對何事,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大動作!”躺在床上的高大耿七哥嗡聲嗡氣地說。
“今天這文家大公子文耀祖,就是長症黑毛的那個,召集了我們三四十家仆帶了武器;連同那些高手和修行中的一位姓張的‘仙人’,來到天柱村;開始不講理地打砸燒。我看不下去趕忙阻止,卻不防備下被那文耀祖插了這一匕首!”耿七哥說完,郭逸星等人趕忙下拜行禮,感謝他的義舉;弄得他連忙欲翻下床來攔阻。
“這些人叫囂著這是他們文家的地方,喝罵我們,讓我們馬上搬走。鄉親們爭辯,這些惡人竟是打人傷人砸東西燒房子,竟是連老人孩子都不放過!”郭楓神色激動,氣憤地說。
“九婆前幾日返回了我的娘家。惡人來時,我正在閉關,等我出來時,惡人們已是打到了咱們院中。那姓張的青年確實是修行中人,一把羽扇也是寶物。他竟是乘我說話間,直接出手偷襲,我和星兒一樣,都是被那羽翎刺傷!我原來有傷,遠遠還未恢複,打鬥起來竟是沒有取勝。這都怪我守護不力!請大家責怪我吧!”幹媽白珍,一邊陳述情況,一邊深深自責!眾人忙都是連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