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眾人正追趕不及時,卻見白扇少年懷中跳下一個兔子來,幾個飛躥下,已是追上一人,小小後腿蹬地一彈間,已是躍起一口咬在了那人的後脖子上,那人痛苦倒地也是暈了過去。兔子卻是在那人身子未倒地時,已是重又躍起,追上了其他兩人,一一給咬暈了過去。
頓時開勝門的八人加上早就暈過去的武三兒,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隻剩下了那文耀世一個人。
那文耀世沒倒下,卻不是因為他的功夫比之那開勝門的瘦削老者還高,隻是他已撕下一塊衣衫擋在了口鼻間,卻是沒有被黃土嗆灌得太厲害。
此時文耀世掄開手中的開山刀,舞動間竟是裹帶起一些黃土塵沙,被他引到一邊,竟是慢慢走出了球來。
剛才球外的一幕幕他卻是沒有看到,走出球來隻看到自己這邊的人倒了一地,大驚失色。
“看看,連這龍卷風也幫著我們這些良民。呔!你這惡小子,快陪我牛來!”說話間,那高大威猛地農人青年,已是衝上來,與他打鬥在了一起,竟是一時不分高下。
而其他農人竟也不幫忙,都是抱了臂膀看熱鬧。
“扇子有風,拿在手中;扇動天形,笑傲宇空!小些吧!停了吧!”白扇少年再度口中輕語間“吟唱”起來,奇怪的是,在他念唱之際,手中揮動的白色扇子在空中乍地一停之下,那黃土揚塵竟是不再升騰慢慢落回地麵。隻有那還在打鬥的兩人處,還帶起一些揚塵。
“呔!呔!給我倒下吧!”此際那高大威猛地農人,卻是在其他農人的轟笑中,有些著急起來,不要命也似地掄動著手中的魚叉,猛烈進攻!同時他的身上一道強猛氣勁,泛著黃色光華蓬勃而出,使得進攻更是氣勢大增,招招狠厲。
“啊——!”文耀世此時心有懼意戰意早失,在對方的猛烈進攻下,一招未及,手中開山刀已被擊飛,那魚叉已是堪堪到了麵門,不禁大叫出聲,閉上眼睛任由魚叉刺來。
而那魚叉卻是沒有刺下來,卻是緊急改刺為擊,拍在了文耀世的右腿上,隻聽得一聲骨折筋斷之聲,文耀世痛苦倒地。
那持魚叉之人,此時卻是不再進攻。
“聖人雲,欠債還錢!你們這些人打死了我們的牛,還打傷了我們的人,快快說你要奉上多少賠償來!”農人中的一個麵相俊美的少年,此時跨步上來言稱要求賠償。
文耀世努力掙紮著,欠起上半截身子,嘴裏哼哼著想要坐起來。
還未說話之際,那俊美少年卻是接過其他人遞過來的一個小矮凳子,就在文耀世的麵前坐下,“看來你是個當家人兒呢。別急,你慢慢算算帳!我們都是善良之人,總不能見死不救!你這些受傷的手下,我們都去抬了治療,但這治療資費,自是一並算到賠償之中吧!”
這人說話之際,很多農人打扮的人,不知從哪裏湧了出來,都是抬架著文耀世帶來的那些人走向集市的一個店鋪中去,還有人去解開了那絆牛投石,將那些馬匹也都牽走了,也將那被劈殺的牛也一並抬走。
隻有那個已經幽幽醒轉過來的武三兒,卻是沒人理睬,還是在原地疼地直哼哼,卻也是沒有辦法。
文耀世此時也是懵了,隱隱覺得此事是上當了,但受傷之下,也無計可施。每每當他忍住劇痛,開口要說什麼時,都是那被俊美農人擋下,言說不急,要他好好計算計算再說。
這些農人自然就是郭逸星和他的兄弟們。
此時大家先是聚到一處店鋪,哈哈大笑一番,又是取笑了耿二猛一場。
在聽取了隨文升而來的項城、路大貴等人的彙報後,兄弟們都是各自提了俘虜,尋了空房間,開始施展起向天術來。
在郭逸星要求之下,每位仆人俘虜都是經受了兩個人的輪番向天術施展。
郭逸星自己則是施施然來到那開勝門瘦削老者處;卻是沒有急著對其施展向天術,而是大馬金馬地坐到了那已醒來的老者麵前,與之良久對視。
這個過程中,起初那老者倒是平靜地與他對視,後來卻是歎了一口氣,低下頭去,卻不是那種懼怕之意。
想起剛才兄弟們討論中,隻有自己堅持要對這黑衣老者,曉以大義爭取,郭逸星對自己的判斷,很是滿意。
“這位開勝門前輩,我這裏有一事不明,你們是江湖一類門派,自當奉俠義而行,卻是為何要助那文府橫行?”郭逸星此時忽地一問,也是用上了教化度的法門。
向天術對比自己境界低的人才會有效,教化度卻是功法高深,不限於此,自是能夠喚人心神,逆轉教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