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引羽思至此處,心下暗暗思量片刻後幽幽道:“那倒要看誰是漁翁誰是鷸蚌了。”
耶律引錚聞言微愣,卻見耶律引羽唇畔忽斬一線莫測笑意:“二哥,若你手中同時握有狼騎和圖赫部,你將這一部三千兵力暗地派出,當做何用?”
耶律引錚瞳眸如獸一般微微緊縮成線,耶律引羽知曉這等細微變化是耶律引錚正在思考的表現。幾個瞬息後,耶律引錚朗聲旦旦,自信不疑:“若做伏擊,當作奇兵。一者兩軍交戰作二次衝鋒側翼撕裂中軍陣型。二者可卸輜重,掛輕甲,以急行軍繞至敵軍輜重後速戰速決切斷補給糧草。若被拖延戀戰,則全軍覆沒。且之兵力有限,不可用於正麵戰場衝鋒,否則無異於以卵擊石。”
晨光徐然輝映,遠方雁回城傳來鳴木風鈴架的聲音。談及行軍,耶律引錚似整個人都被初升熹光點燃。他不擅權謀心計,但他絕對是個才的軍事指揮官。他對地形兵種戰術配合有著與生俱來且超脫凡饒理解,好似這些都是上刻印在他靈魂深處的。或許他真應是生在草原上的狼王吧,耶律引羽深深的看了耶律引錚一眼,心念漸轉之際又開口道:
“既然大哥不準備與我們正麵交鋒,那誰是鷸蚌?誰會做大哥手中的刀?而大哥又需如何穩妥的坐收漁翁之利?”
耶律引錚聞言猶如醍醐灌頂,他驀地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大哥想率烈虎騎斷狼騎的後,而圖赫部則為奇兵。在整個草原上的,唯能與我們一戰的,就是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