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賜見他打量舒桐時的目光有些異樣,不由心生好奇,於是主動介紹:“這是我新招進來的助理。”
舒桐凝神屏氣……
陸摯琛將舒桐的反應不動聲色地看在眼裏,隨後向陸天賜提議,“大哥,我能不能借她幾分鍾?”
“你們認識?” 陸天賜微微挑眉,看了看陸摯琛,又看了看舒桐,在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陸摯琛看著舒桐的眼神變得曖昧起來,“不僅認識,我們還很熟,是吧,舒桐?”
舒桐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抬起眼簾,惱怒地瞪著陸摯琛。
她緊緊地抿著唇,不回應陸摯琛的話,但就連陸天賜都看得出來,她現在很生氣。
陸摯琛興味更濃,嘴角幾不可聞地彎了彎,“舒桐,我以總裁的身份命令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說罷,他邁開步伐,率先走了。
“舒桐,你和他,是什麼關係?”陸摯琛一走,陸天賜就忍不住舒桐。
“仇人關係!”舒桐瞪著陸摯琛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
陸天賜滿臉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一言難盡!”舒桐不願意提及太多,“陸總,那我先過去了,我待會再回來報到。”
陸天賜看著她,怔了一下,才說:“好。”
看著舒桐奔向總裁辦公室,陸天賜忍不住想,一般來說,男女之間的糾葛多是感情上的,難道他們……
一踏進總裁辦公室,陸摯琛就像狼一樣撲上來,把她堵到牆上。
“混蛋,你又想幹嘛?”舒桐又氣又慌,拚命地捶他,打他。
陸摯琛的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一個卑賤的坐台,居然能勾搭到陸家的大少爺,你的本事簡直超乎我的想象。”
他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望進她憤怒的瞳孔中,“我是否低估了你?”
舒桐倔強地盯著他,反唇相譏,“是啊,我是卑賤的坐台,那你是什麼,連坐台都不放過的強間犯!”
“我讓你考慮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
舒桐抿緊唇,不作聲。
“看來你是想坐牢,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也好讓陸天賜看清你的真麵目,原來他高高興興招進來的人,不是過一個誣陷我強爆她的心機婊。”
舒桐這段時間經曆了太多事,情緒本來就處於崩潰的邊緣。
此刻麵對陸摯琛的咄咄逼人,隻覺得滿腔委屈心酸,眼淚簌簌而落。
“混蛋,你憑什麼要這樣對我?”
陸摯琛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這個女人在他麵前張牙爪慣了,沒想到她會有哭得這麼傷心的時候。
不是沒有女人在他麵前哭過,但他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捶他的胸口,還在向他抱怨,“我什麼也不欠你的,你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混蛋,我恨你!”
什麼也不欠他的?陸摯琛聽到這句話,想起鳴鳴的死,胸腔忽然一陣劇疼,就像要爆炸破裂一樣。
痛苦衍生中強烈的憤怒,他的眼睛變得猩紅,英俊的臉孔抽搐著扭曲著,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格外地嚇人。
“我要你,到我身邊來,做我的情人兼私人助理。”
舒桐還在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難以自拔,忽然聽到這個無理要求,頓時停下了哭聲。
怔了五秒鍾,她才反應過來,大聲抗議道,“我拒絕!”
“你可以試試拒絕我的代價是什麼!”此刻的他,就像一個殘忍的魔鬼。
舒桐怒極反笑,“你就隻有這點本事嗎?征服不了,就隻能靠這種下三爛的威脅伎倆強迫我低頭,哈哈,高高在上的陸氏總裁,也不過如此!”
在他思考她的話微微出神的時候,她猛地推開了他。
然後摔門而去。
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在開著的水龍頭呼呼的水流聲中,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如陸天賜所說,她的眼神變了,曆經滄桑,但仍然堅強,倔強。
當弟弟那張稚嫩又童真的臉浮現在腦海中的時候,她再度彎腰,掬一把水,撲向自己的臉。
補好妝後,她挺直背脊,踩著高跟鞋,像個女王一樣,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敲了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裏麵傳來陸天賜那溫柔儒雅的聲音:“請進!”
“回來了!”陸天賜指著他麵前那張專門會客的椅子,招呼她坐下,“坐,現在我們應該好好聊聊工作的事了。”
舒桐沒有坐下。
陸天賜看到她眼神痛苦的樣子,不禁問:“怎麼了?”
舒桐咬了咬唇,困難地開口:“對不起,陸總,我想我不能做你的助理了。”
陸天賜很震驚的,半晌才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