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大門,舒桐心裏猶豫著要不要進去,但是一想到陸摯琛給自己的時間限製,她就恨恨的咬了咬唇。
最終,她還是毅然決然的按下了那個門鈴,單薄的身子在夜風中瑟瑟發抖。
她出門出的急,也沒有想到夜晚會這麼冷,渾身上下隻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此刻在風中的身影更顯蕭瑟。
陸摯琛的手裏拿著紅酒杯,嫣紅的冰冷液體在酒杯中徐徐碰撞,他看著自己麵前的監控裏呈現出來的女人的清麗麵容,看著她最終按下了那個門鈴,嘴角掛上了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
“榮叔,去開門。”陸摯琛雙手環臂,懶懶的說道,眉眼之間,一片邪肆。
舒桐隻覺得時間過得漫長,等她都想要離開了,門才被人徐徐打開。
看著被打開的門,她的清亮的眸子之中有怒色劃過,剛想開口抬頭質問陸摯琛為什麼要那樣對待她的家人,沒想到才一抬頭,看見的不是陸摯琛,而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她心裏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滅了下來,看著這樣年紀的老人家,雖然說對方跟陸摯琛是脫不開關係,但是舒桐也沒有那種把自己的火氣撒到不相幹的人頭上去的習慣。
榮叔看著她,微微低了低頭,擺出了一副老仆的姿態,又替她拿起了拖鞋,說道:“我家先生在二樓書房等你。”
舒桐心裏磨牙謔謔,明明是她陸摯琛叫自己來的,還擺出來這樣一幅的高姿態,舒桐心裏麵不由多了幾分厭惡,但是她的心裏麵就算是再怎麼厭惡,也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夠掉頭就走。
冷著眼說了一聲“謝謝。”舒桐啪啪的上了樓,打算跟陸摯琛速戰速決,要知道小哲還在家裏等著自己呢。
他本來就膽子小,現在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是絕對要回去安慰他的。
到了書房麵前,舒桐沉思片刻,把待會要說的語句在自己的腦海裏麵過了一遍,然後慢慢的敲了敲門。
“進來。”
裏麵傳來了那個讓她熟悉無比又痛恨萬分的聲音,舒桐抿了抿唇,眉眼冷凝,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見了那個正在細細品嚐著紅酒的男人,一想到這個男人把自己的家裏折騰的雞飛狗跳,他卻這麼悠悠然,舒桐的心裏麵就升起來了一股恨意。
但是在這個擁有著絕對強權的男人麵前,舒桐清楚的明白,自己是絲毫沒有主動權的。
“陸摯琛,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舒桐站在他的麵前,看著這個眉眼俊秀的男人,說道。
“我說了,做我的情人。”陸摯琛似笑非笑:“怎麼,我的話電話裏麵說的都夠明白了,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醇香的紅酒在他的嘴裏打了一個旋兒,陸摯琛繼續說道:“或者,你這是想要欲擒故縱呢?”
“你——你。”
舒桐被他那肮髒的話語給氣的滿臉通紅,看著陸摯琛,她的眼裏像是要冒出火來了。
陸摯琛最喜歡看的就是這個女人氣急敗壞的模樣,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從這之中找出來一些複仇的快樂。
“怎麼,被我戳中了心思,所以惱羞成怒了?”陸摯琛不給她機會,繼續步步緊逼。
舒桐聽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歪曲事實,心裏麵實在是有一點忍無可忍,但是她又不能夠跟陸摯琛硬抗,所以冷笑著說道:“沒錯,我就是在欲擒故縱,你既然都識破了我的手段,那為什麼還要走進我的圈套裏麵呢,這實在是不像是陸總的作風。”
她慢慢的說道,想要激起陸摯琛的怒火從而讓這個男人不要再想著讓她當他的情人了。
哪裏想得到陸摯琛聽見她的這一番話,挑了挑眉,不怒反笑:“要是我偏不呢。”
“我就是著了你的套,那又怎麼樣?”
陸摯琛看著她,目光幽深。
舒桐被這個油鹽不進的男人弄的滿心煩躁,直接了當的說道:“陸總你這樣的人物,就像是你一開始說的一樣,什麼樣子的女人弄不到,何必跟我這個姿色不過爾爾的女人這樣子呢。”
“我知道一開始自己多有冒犯你,我願意向你賠禮道歉,陸總大人有大量,這點小事,想必也不會地方在心上麵吧?”
舒桐心想著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語氣也放軟了一些,相比於做陸摯琛寵物一樣的女人,她情願現在放低身段。
可惜她不管好說歹說,那個男人都是一副悠悠的自由自在的樣子,看上去她所說的話語完全就是無用功,這讓舒桐有一種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麵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