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痕!心痛(1 / 2)

月兒邊走邊想著,心中某些波瀾酸楚的記憶也不由自主的被勾了出來,兩年前父親林雲曾帶著村裏的一些經驗豐富的獵人去月兒山背麵的寒極山脈去打獵,幾個月後卻遲遲沒有回來。

然而,等父親回來的時候卻已經是九個月之後了,期間月兒的母親因為過度操勞再加上又極度擔心深愛著的丈夫終於病倒了,家裏的一切事務自然而然都落到了年僅十二三歲的林月兒身上,沉重的家庭負擔讓月兒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直到最後隻能靠著鄰居們的扶持勉強的過著日子。

就在月兒和母親越來越擔心直到已經絕望的時候,父親卻突然回來了,並且也僅僅是父親一個人回來而已,跟隨他前去的獵人叔叔們竟沒有一個活著回來。

父親回來的時候卻也是身負重傷,全身上下盡是血淋淋的傷痕,但盡管如此父親卻依然咬著牙齒,蹣跚著步伐,忍受著疼痛身後背著一個和月兒年紀相仿的少年,手裏拖著一隻半個房屋一樣大的雪熊。

隨後,過了沒多久父親便因為受傷過重而早早的去世了,臨走前父親隻說了一句話“月兒,我其實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好好照顧那孩子,如果可以的話,就嫁給他吧,將來也隻有他能夠保護你……”

奇怪的話語讓少女不知所措了很久,隨後靠著父親拖來的那隻雪熊,月兒和母親便過上了很長一段時間不愁穿不愁吃的生活,據她所知,那隻雪熊似乎是一隻五階魔獸,而他的父親也隻不過是一個修為低劣,實力大概在一個叫做聚氣境的境界。

這隻雪熊的實力他也聽村裏一些修者說過,最差也是相當於築基境頂級的實力,至於為何被父親製服她也是一直沒有想明白。

要知道憑父親的實力,她真的難以相信,她也曾試圖往月翎身上想過!不過因為月翎自己也說過其實他也和月兒一樣是個連聚氣境都夠不著邊的普通人罷了,而至此以後她便知道了這個外表俊逸眉間透著幾分英氣的少年叫做月翎。

至於他為什麼和父親在一起,他自己也想不起來了,而且每次在他極力去回憶以前的事的時候每次都會因為劇烈的心痛而發狂起來,痛苦的嘶吼聲每次都讓月兒和母親很是害怕,看著他一直在地上翻滾,這樣可確實把月兒嚇得不輕,隨後她和母親也就避開了這個話題,再也不敢過問了。

但是從那以後少年便時不時的因為胸口劇烈疼痛而時長撕心裂肺,可是轉眼已過了兩年,那種折磨著少年得疼痛爆發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可她知道,這兩年來少年卻一直未曾笑過。

直到過了很久,在月兒無限可愛又美麗調皮的性格熏陶下,少年多少日子裏凝固的心結這才緩緩融化。

此後,月翎便經常帶著月兒去山裏打獵,月兒這才驚異的發現月翎的實力似乎和自己處於聚氣五層的父親也差不了多少,似乎還要強上一點,要知道就連自己的父親也不可能一拳打死一隻風狼,而這對於月翎來說卻似乎很隨意的樣子,她也曾因此又聯想過那隻雪熊,但理性還是告訴她“即使這樣那也不太可能吧!”

兩年以來,月翎也時常來給月兒和母親幫幫忙,幹一些劈柴打獵的工作,很多人也心裏知道,這個少年為人可不是一般的好,但就是為人冷漠,很少說話,兩年來哪有像過今日這般笑的如此燦爛。

“月兒!到了!到了!停下!停下”

月翎見到了門口,少女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拉著自己竟還欲往前跑,心生無奈也隻好喊住了月兒。

“啊?哦!哦!嘻嘻!”少女一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容猶如這春日裏盛開的花朵,清純的玉臉上擺出一副俏皮可愛的模樣。

清冷寂靜的夜,月光透著寒意,讓人由心底微微感到發涼,寂靜的小院裏,少年嗅著冷風吹來的花香,此時的月翎心裏卻不如這夜色一般如此平靜,少年倚立於一棵花朵剛盛開不久的桃樹下,癡癡地望著掛在天邊的那一倫殘月。

月的一旁貪狼星一閃一閃吞吐著妖豔的光芒,更像是在嘲笑著月下的少年,嘲笑著自己的曾經,嘲笑著自己的現在,嘲笑——自己現在的無能,那一刻,少年心裏卻更加的波蕩不平。

三日之後月兒的母親椒姨準備讓月翎和月兒去龍源城參加血龍宗的弟子考核。

椒姨說了,這是丈夫林雲從月兒剛來到這個家的時候便一直在念叨著的唯一心願,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替其實現這個願望,而椒姨平時又待月翎如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對於椒姨多年來對自己提出的唯一一個要求,甚至是祈求,月翎也沒有考慮直接一口便答應了她。

血龍宗雖說是武國最強大的宗門之一,但打心眼裏月翎其實並不願離開這個給予自己無數美好記憶的地方,突然想到自己空白的過去和現在,少年的心裏也是五味陳雜,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可是回應他的卻還是迷茫與苦澀。

武國,國土廣闊,資源雄厚,強者眾多,是位於寒冰雪域邊緣的一個中等國家,方圓億萬裏,普通人走一輩子都不能夠走遍,即使是修煉者也要數日甚至是數月數年之久方能夠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