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天開始,徐雅便頂著湮兒的身份在夏侯皇宮住了下來。若蘭給她講了很多關於湮兒以前的事情。湮兒是個善良孝順的女孩子,而且也很堅強,一向都不用若蘭來為她擔心。
在她發燒之前的那一天,她被宮女總管李嬤嬤從浣衣局裏叫出來,說讓她去伺候大公主。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湮兒應了一聲後便來到了大公主居住的‘水煙閣’。還沒進門,就聽到從裏麵傳出一陣陣的嬉笑聲。
湮兒輕敲門,直到裏麵傳來夏侯嵐兒慵懶的聲音:“進來吧。”
湮兒低著頭,手上拿著一盅補品鹿鞭走了進去。房間裏彌漫著一陣很濃的玫瑰香味,而夏侯嵐兒正躺在特製的貴妃椅上,嬌聲喘息著。旁邊還有一個隻穿中衣,露出白皙皮膚的美貌男子。
從湮兒進門開始,男子的一雙丹鳳眼便在她的身上流連,眼裏不時流露出一股貪婪的意味。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這個宮女一定還是個雛兒,不錯,長得雖然沒有嵐兒美豔,但是也不失為一個絕色美女。
湮兒雖然低著頭,沒有看到他吃果果的眼神,但他眼神中的熾熱還是讓湮兒察覺到了。心裏冷冷的哼了一聲,湮兒無視他的眼神,徑直走到嵐兒的麵前,將補品放下準備走人。
嵐兒也注意到了男子的眼睛一直在湮兒身上流連,氣憤的她一揮手將補品掃落在地,還狠狠的甩了湮兒一巴掌。湮兒被她一巴掌打到在地,臉上立刻浮現了五根手掌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但她倔強的不哼一聲,強忍住頭暈目眩站了起來。咬牙走到補品被掃落的地方,撿起地上的碎片。
美貌男子見到嵐兒出手如此之重,心疼湮兒把打得紅腫的臉,嘴角還留著一絲血跡。他從貴妃椅上下來,來到了湮兒的身邊,拉起她的手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湮兒冷漠的抽回被握住的手,心裏有一陣惡心的感覺。這個男人讓她覺得很想吐,恨不得能夠立刻離開這裏,去洗幹淨自己的手。
嵐兒本來就在氣頭上,此時又看到男子去拉湮兒的手,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在她看來,湮兒從一開始進來,就一直在對男子拋媚眼,所以他才被湮兒迷住的。賤人生下的女兒,就是賤種。竟然和她的母親一樣,當著自己的麵勾引自己的男寵。
氣憤難當的嵐兒從貴妃椅上坐了起來,大聲叫喊了起來:“林慕染,你在幹什麼?難道你心疼那個賤人嗎?”美貌男人林慕染從來都沒有試過被女人拒絕的,他本來就長得貌美斯文,容貌絲毫不輸給潘安。他很自信天下女人沒有一個能夠逃脫他的勾魂眼,但湮兒是個例外。他竟然對自己的美貌視若無睹,而且還不給他好臉色看。
這非但沒有讓他覺得挫敗,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從來都是女人乖乖的送上門來求他寵愛,就連大公主夏侯嵐兒也迷上了他的美貌。這個宮女倒是很有意思,他很有興趣看到她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樣子。
林慕染懶懶的抽回手,站起來回頭對著嵐兒嫵媚一笑,勾魂的丹鳳眼裏滿滿都是愛慕之情,走到嵐兒的身邊說道:“嵐兒,你說的什麼話,我隻不過是想教訓一下她,誰叫她得罪了我的小嵐兒呢。”
嵐兒被他這麼一電,心裏頓時漏跳了一拍,聽到他這麼哄著自己,心裏也滿是甜蜜。但嘴上還是不饒人道:“教訓,我看你是看上這個賤人了吧。我告訴你,她可是夏侯皇宮裏最下賤的女人生的女人,跟她娘一樣的賤。”
嵐兒惡毒的話語刺痛了湮兒的心,她什麼羞辱什麼刁難都可以忍耐,但就是不能忍受別人侮辱她的娘親。她的娘親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也是最好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