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是湮兒第一次在男人的手上栽得那麼慘,完全沒有反駁之力。隻因為她是個女子,隻因為她是夏侯國來和親的公主。她無法反過來去非禮南宮焰,也無法在一個陌生男人的麵前赤身露體。雖然她這麼做了,但那也是因為她一時氣憤。
從浴池回到房間後,湮兒還是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在生悶氣。此時,她也已經冷靜下來了,才發現那個男子的出現很不合常理。
驛館是南燕國皇帝安排給其他國家來的貴賓暫住的地方,理應門外森嚴,而且她也看見了,門外有重重重兵把守,想要飛進來一隻蒼蠅都難。可是那男子如入無人之境,來去自如,這實在不能不讓她感到不解。
除非,那男子的武功高的可以目空一切,連重兵把守的驛館都可以自由出入。不然,他就很有可能身份顯赫,可以隨便進出任何地方。那麼他是誰呢?是一個武功高強的采花賊,可是又感覺不像。
他口口聲聲的諷刺自己,看來是衝著自己來的。難道...湮兒想到了一個人,她的未來夫君,南燕國的王爺南宮焰。但這可能嗎?他來找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羞辱自己,還是來見識一下夏侯國的第一美女。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讓湮兒覺得腦袋就要爆炸了一般,心裏堵著一股氣,很想發泄出來。她自認在皇宮的這幾年,早已練得淡定冷漠了,可是沒想到一個陌生男人,居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讓她抓狂,這讓她有些氣悶。
湮兒想著,門在此時悄無聲息的推開了,水桃手裏端著一盤飯菜走了進來,冷冷的放在湮兒的麵前道:“公主,吃飯了。”雖然她話語中稱湮兒為公主,可是語氣卻沒有一絲的恭敬。
湮兒聽到聲音就知道是誰了,頭也懶得抬起看一眼。水桃的態度她早就習慣了,也沒什麼生氣不生氣的。她本來就不稀罕當這個什麼公主,所以對於水桃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應。
隻是看了一眼那盤隻有幾條青黃不接的菜,還有一些米飯的碗。心裏不由得笑了出來,真是可笑又諷刺。她這個夏侯國公主的食物居然就隻有這些,要是讓外人看見了,真的不知道做何感想。
嘲諷一笑,湮兒本來已經打算吃飯了,可是眼角一弊,卻看見窗外有個人影閃過,心裏有些明白了。於是湮兒大力的將桌子上的飯菜掃落,而且狠狠的給了水桃一巴掌道:“你想死嗎?竟然隻給本公主吃這些豬食,你信不信本公主砍了你的腦袋。”
水桃被打得一愣,反應過來後隨即便狠毒的瞪著湮兒,似乎很想將她的嘴撕裂一般。這個野種竟然敢打自己,難道她真的把自己當成是公主了嗎?
水桃氣憤的剛想反駁,湮兒卻給了她一個眼色,示意窗外有人。水桃很機靈,立刻明白了。便帶著哭腔道:“公主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隻是奴婢剛才去廚房端菜的時候,廚房就隻剩下這些飯菜了。公主,奴婢是無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