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兒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自己的小窩,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天花板。手上的傷已經痊愈了,可是那種痛入心扉的感覺還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裏。看著粗糙了很多的手,湮兒暗自搖搖頭,這隻是剛開始。
還在出神中,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月光下一個身影輕輕的推開門,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後便閃身走了進來。是水桃,那麼晚了她一個人如此神秘的來到了湮兒的房間。
“什麼事?”湮兒沉聲問道,此時水桃如此小心的樣子,獨自來找她,一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們已經來了這麼久,主子交代的事情還沒有下落,如何能夠交差。”水桃也刻意壓低了聲音,在湮兒的耳旁說道。
“我沒忘記主子的交代,但現在的形勢,我實在無法得到主子要的東西。”湮兒微微皺眉。
水桃聞言,從懷裏拿出一個香囊道:“這是主子讓我交給你的,看了這個你就知道怎麼做了。”
湮兒伸出手,緊緊的握住那個香囊,放在鼻端下聞了一下。是的,這是她娘親做的香囊,裏麵還放了一些荷花的花瓣,她娘最喜歡的就是荷花。
這個香囊是給她一個警告嗎?告訴她娘親還在自己的手上,讓她一定要完成任務嗎?握著手中的香囊,湮兒抬起頭看著水桃,緩緩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嗯,我先回去了。”水桃點點頭,不再說什麼,還是向來時一樣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人監視才離開了湮兒的房間。
湮兒聞著娘親手做的香囊,很想知道她在夏侯國過得如何,身體是否已經康複。但她知道,問水桃她也不會知道。水桃也隻不過是一顆棋子,不過讓湮兒驚訝的是,水桃居然能夠拿到這個香囊,那就代表王府裏有皇後的內應,那會是誰呢?皇後的本事也真不小,居然能把內應安插到了南宮焰的身邊。
皇後讓水桃傳話給她,是等不及了嗎?可是她該如何做,現在的形式對於她來說,要竊取東西簡直就難如登天。但她還是必須想辦法完成,夏侯國還有人在等待著她去救,她必須盡快的完成任務。想到此,湮兒覺得心裏有點悶,便推開房門出去透透氣。
深夜的王府一片沉寂,月光照在院子裏,柔和的光亮讓人感覺到舒服。湮兒張開雙手,抬頭閉眼接受這月光的洗禮。忽然,她的腰間傳來一陣疼痛,詫異的睜開眼睛便看到南宮焰那雙紫色的雙瞳,他隻穿了一件單衣和襲褲,露出了結實的胸膛,邪笑的看著她。
湮兒的心裏沒由來的漏跳了一拍,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熾熱的眼光,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冷冷的問道:“王爺,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既然說話那麼的冷漠,那為何不敢看向本王?”南宮焰略帶諷刺的笑了。
湮兒聞言,立刻轉過頭去看著南宮焰,這才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緊了,近得讓她感覺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