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沿路百姓的屍體讓士兵們覺得氣憤難當,那守關邊將吳忠揚和其他曾經被困陣中的士兵所中的毒,則是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南宮焰他們一行人沿街走到了邊關的駐地,這座駐地也不比那些土房子漂亮多少,隻是看起來好一點而已。他們一行人剛進門,便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跑了過來,年輕的臉上有著一絲憂慮,看到南宮焰他們之後,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也鬆了一口氣。
行了個軍禮對南宮焰道:“大將軍,末將終於等到你們了。”可是,隨即他也注意到了這些人中唯一的一個女眷,忍不住微微驚訝的皺眉,大將軍來打戰還帶著侍妾?
南宮焰對著年輕人微微一笑,並沒有給他介紹身邊的人。而是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爹呢?”
年輕人也不多問什麼,聽到南宮焰提起自己的爹,臉色一暗對南宮焰道:“大將軍,請隨我來。”
南宮焰和白夕痕等人跟著年輕人走進了內屋,內屋的擺設很簡單,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男人,此刻他正努力的想撐起身體。
南宮焰快步走過去想扶起他,可是剛開始的那個年輕人卻突然大喊一聲:“不要碰他。”
南宮焰聞言頓了頓,就這麼一頓的時間,年輕人已經快步的擋在南宮焰的麵前,臉色有點驚慌的對南宮焰道:“大將軍,千萬不要用手去觸碰我爹。”
床上躺著的男人正是守關邊將吳忠揚,在他努力的掙紮之下,他身上的被子也掉了下來。露出了光裸的胸膛,眾人看到他的胸膛,不禁都抽了一口氣。吳忠揚是個魁梧高大的漢子,由於常年的訓練讓他看起來非常的結實,胸膛上還有一道道的刀疤,更給他增添了幾分男性的魅力。
隻是此時他的胸膛不是古銅色也不是黑色,而是一種接近海藍色的藍,而且還透著一陣陣的亮光,看起來頗為詭異,最為詭異的是除了頭部之外,他身體餘下的地方都變成那種透著亮光的藍色。吳忠揚硬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想下床行禮,可是被南宮焰阻止了。
“吳將軍,你有病在身不必多禮,應當多多休息才是。”南宮焰忙出聲阻止。
“謝大將軍,末將有辱皇上的厚愛,不僅中了敵人的圈套,還害死了那麼多弟兄。”吳忠揚說著,一臉的悲痛。那些死去的士兵都是多年來與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還有那些因為戰爭而失去生命,失去家人的百姓。
“吳將軍,這不是你的錯。那些北蒼蠻夷,有種來犯我們南燕,就要能夠承受住我們的怒火。本王一定要讓他們後悔來犯我們南燕。”南宮焰說著,眼裏閃過一絲殺意。
白夕痕從進門之後,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吳忠揚。這麼詭異的毒實在是很少見,此刻他也忍不住問道:“吳將軍,你中了這種毒之後,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毒曾經發作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