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軍營都在戒備著北蒼的突然進犯,隻有湮兒一個人比較閑,由於她還是個菜鳥,所以每天的工作就隻是幫白夕痕磨藥和製藥,一邊學習。可惜白夕痕並不收徒,不然湮兒真想讓白夕痕做她的師傅。
現在這樣,也算是光明正大的偷師了吧。從外麵曬完藥回到白夕痕的房間裏,一進門她就笑個不停,笑得白夕痕有點莫名其妙。以為她是不小心吃到了‘含笑草’,所以才會笑成那個樣子的。
可是一把脈,身體全部正常,隻是虛弱了一點而已。湮兒見他向自己走過來,笑得更厲害了,直直的指著他狂笑不止,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白夕痕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隻是白衣上麵沾了一點藥粉,其他的並沒有什麼,那她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呢?
看著白夕痕一臉的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湮兒終於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讓他半蹲下來。因為白夕痕很高大,湮兒站起來也不過到他的胸口而已,所以需要白夕痕半蹲下來,她才能拿得到他頭上的那根草藥。
等到湮兒將他頭上的草藥拿下來時,白夕痕的臉不自覺的紅了紅,隨即便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微微一笑道謝後,便再次回到桌子邊研製草藥。
湮兒走到他身邊,一邊笑著一邊道:“我一直以為我們的白大神醫是很注意形象的,可是沒想到今天居然有根草藥擦在頭上都不知道,真是失策。如果讓那些愛慕你的姑娘們看到,說不定你的形象會大打折扣哦。”
白夕痕淡淡的笑著道:“所以我很慶幸隻有你一個人看到,千萬不可以說出去,不然以後沒有姑娘愛慕我的話,我就毒啞你。”
白夕痕麵對湮兒久了,也漸漸的喜歡和她開玩笑。平時溫和有禮,平易近人的白夕痕也有這麼率性的一麵,其他人可是想看都沒有辦法看到的。
其實湮兒一直覺得,在白夕痕那張溫和有禮的麵容下,藏著的才是真正的白夕痕。她是這麼認為的,她總是覺得白夕痕太過斯文了,斯文的有點太過了,他對每個人都很斯文有禮,而且整天都麵帶微笑,就如同一杯溫開水,讓人感覺舒服。
可是湮兒偏偏就不信這是他的真麵目,於是她千方百計的想要揭開這層假麵具。像現在這樣,已經稍有成績了。起碼白夕痕和她混熟了以後,時不時也會露出一點小破綻,現在也偶爾會跟湮兒開玩笑了,表情也比較豐富,所以湮兒心中可是很自豪的。
聽到白夕痕這麼一說,湮兒頓時笑嘻嘻的搖頭道:“你才不會毒啞我呢,毒啞了我,以後誰來煩你啊。你的生活就是太平淡了,需要我來幫你刺激一下才行。”
白夕痕聞言搖頭笑了起來,相處久了他才發現湮兒也有可愛的一麵,隻是麵對南宮焰的時候就會變得很緊繃,就像是麵臨大敵一樣。
兩人正說笑著,南宮焰卻突然進來了,看到湮兒和白夕痕兩人笑得那麼開心,他的心裏頓時覺得很刺眼,很不舒服。臉色隨即變冷,聲音也有點冷硬,對著白夕痕說道:“嵐兒今天沒空幫你的忙了,我要讓她去做點事情。”
白夕痕笑著點點頭,眼神裏有一絲挪揄的意思,看的南宮焰微微有點別扭,對著還愣愣的湮兒吼道:“女奴,本王的命令你聽不懂嗎?”隨即拉著湮兒離開了白夕痕的房間。
白夕痕帶著笑看著他們離去,心裏卻微微的有點不舍和一絲嫉妒。他在不舍和嫉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