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那個妃子之後,湮兒便來到了南宮焰養傷的那個房間。此時白夕痕正在幫他清理著傷口,後背的傷口很長也很深,從肩頭一直延伸到了腰間往上一點。傷口像是被人一劍從上到下直劃下來,兩邊的肉被向外卷去,依稀能夠看到中間白森森的骨頭。
南宮焰依然在昏迷,但還是有知覺的,他的眉頭深深的皺著,似乎在強忍著劇痛,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湮兒看了不知為何心裏一顫,不知不覺間就走過去,拿起衣袖中的手帕幫他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白夕痕將傷口清理完之後,便從藥箱裏拿出一瓶藥粉,輕輕的灑在南宮焰的身上,痛得他忍不住輕哼出聲,眉頭皺得更緊,連身體都在發顫。下意識的就拉住湮兒幫他擦汗的手,一口咬下去。
湮兒吃痛的咽嗚了一聲,但卻沒有把手抽回去,隻是忍痛讓他咬著。白夕痕和吳星涵看到都想過去幫湮兒把手拿出來,可是湮兒卻搖搖頭,示意她沒關係,讓他們繼續。
白夕痕看到湮兒的手都被咬出血了,可是南宮焰的神情卻放鬆了一點,他無奈的搖搖頭,知道湮兒的固執性格,便不再說什麼,隻是盡量快一點的幫南宮焰包紮好傷口。
可是南宮焰的傷口實在太深太寬,在傷口兩邊的肉都向一旁翻過去,需要用針將兩邊的肉縫合起來,才更容易好。上完藥之後,白夕痕便出了一根銀針在火上麵燒了一下,穿過絲線後便開始給南宮焰縫上傷口。
縫合的過程絕對比上藥還痛,南宮焰更加用力的咬住湮兒的手,她痛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可是還是強咬著牙關忍住,一隻手輕輕的幫南宮焰擦汗。
白夕痕非常小心的拿著針線一針針的縫合著,安靜的空間裏,時不時能夠聽見針刺過皮肉帶來的沉悶響聲,聽的人心驚膽戰。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就在湮兒覺得自己的手快要痛得失去知覺的時候,白夕痕也完成了縫合的任務。
第一時間便將手從南宮焰的嘴裏拿出來,此時湮兒的手已經被咬的有了一個很深的傷口,血流不止。白夕痕端來一盆清水幫她清洗傷口,一邊用嘴巴輕輕的幫她吹一吹,以減少傷痛。
等到清洗完了,臉盆的水也已經變成了紅色。白夕痕拿起剛才為南宮焰上藥的那瓶藥,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上麵並且包紮好傷口中,“傷口不能碰到水,而且也不能再去幹粗重的活,從現在起你要好好的休息。”
湮兒點點頭後和白夕痕他們一同離開了南宮焰的房間,現在南宮焰這樣的情況,他們一時之間也已經沒法立刻回軍營了,隻能暫且在北蒼國的皇宮裏住下,而且在南宮焰昏迷的這段時間,需要特別小心,以防他感染風寒,會影響到傷口。
湮兒自告奮勇的想要留下來照顧南宮焰,白夕痕他們也沒得反應,因為湮兒本來就是南宮焰的家奴,照顧自家主子也是應該的。
是夜,南宮焰幽幽的轉醒,想轉身可是卻發現背後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他想起身喝水都覺得困難了。他的這一舉動,立刻驚醒了趴睡在一旁的湮兒,她按住他不讓亂動道:“王爺,不要亂動,傷口會裂開的。你想要什麼告訴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