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朦朦亮,湮兒起身的時候南宮焰已經不見了,摸了一下還有一絲餘溫的床,嘴角揚起一個笑臉。無緣無故的來騷擾她,兩個人一起擠在一張小床上,那張小床上最多也隻能容下南宮焰一個人,兩個人睡在一起根本連翻身都不行。結果他們就保持這個姿勢睡了一晚,天還沒亮就不見人影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湮兒便去廚房燒水給王妃洗臉漱口,去到王妃居住的‘聽嵐居’,意外的看到南宮焰也在那裏。神采奕奕的樣子,正在寵溺的幫嵐兒梳妝,湮兒低頭走了過去服侍著嵐兒,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過南宮焰一眼。如果她抬起頭的話,一定能夠看到南宮焰眼裏閃爍著什麼。
眼睛雖然沒看,可是她卻清楚的聽到南宮焰說要外出一段時間,至於是什麼事他也沒說。隻是聽到嵐兒依依不舍的撒嬌,然後兩人就在湮兒麵前上演火辣辣的吻戲,對於這一切,湮兒早就已經麻木了,就算是做運動,她也不會覺得稀奇,最多就是心裏有點難受罷了。
早膳過後,南宮焰便出發了,嵐兒一直送到了門口,兩人依依不舍的在門口道別。看到的人都好生羨慕,男的俊女的俏,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且又那麼恩愛,真是羨煞旁人呢。
南宮焰走後,嵐兒的醜陋麵目可以說是完全暴露了出來。她將衣櫃裏所有的衣服全部丟給湮兒,命令她要仔細的洗,不能有一絲汙垢,也不能有一絲破裂,稍有不對就杖責。滿滿的幾大桶衣服,要求湮兒在兩個時辰之內完成。
這樣也好,她情願去洗上一天的衣服,也不願意去麵對嵐兒那張美麗卻惡毒的嘴臉。期間,路過的丫鬟家丁都在恥笑她,說什麼的都有。不知廉恥勾搭王爺,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妄想成為王妃,最後卻落得個賤奴的下場。有的家丁還故意去蹭湮兒,言語曖昧的說湮兒有需要的話,可以去找他們,他們不介意穿破鞋。
說什麼的都有,但是湮兒卻不去理會他們,依然淡漠的洗自己的衣服。那些人見她始終不搭理,也有些無趣,便都紛紛的走了。等到湮兒將衣服全部洗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腰已經酸的快要動不了了。
剛站起來捶捶腰,就看到小雅走了過來,輕蔑的瞪了她一眼,尖酸的道:“怎麼,還真是當王妃當上癮了,洗這幾件衣服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賤骨頭。”
湮兒沒有理會她,徑直拿起衣服就想去晾幹,小雅眼裏閃過一絲惡毒,伸出腳將湮兒絆倒,剛洗好的衣服頃刻間便又髒了。她得意的站在那裏笑著道:“說你賤骨頭還不滿了是吧,居然把王妃的衣服丟在地上,找打。”
湮兒冷冷的站起身看著她,不發一言的拿起衣服重新去洗。她不想逞這些口舌之快,以她如今的地位隻能忍,多說隻會對自己更加不利而已。
小雅一直站在那裏等到湮兒洗好衣服之後,才涼涼的開口道:“王妃娘娘找你,最好給我快一點,不然去晚了你就知道厲害。”
湮兒不理她,徑直晾好衣服就走到了一個偏房裏,小雅吩咐說王妃正在那裏等她。這是王府裏一個僻靜的角落,平時根本沒有人會踏足這裏,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嵐兒要讓她過來這裏,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遠遠走去,還有一段距離便隱約聽到一個氣憤的聲音在叫著什麼,是個男人!會是誰呢?湮兒疑惑的走了過去,在一個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裏麵傳來了嵐兒的聲音,“進來吧。”
湮兒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禁愣了,隨即低下頭去倒茶給嵐兒喝,她沒有想到嵐兒到了王府竟然還如此大膽。耳中不停傳來嬉笑聲和男子憤怒的叫聲,而嵐兒則是躺在貴妃椅上一直叫好。
房間裏很空蕩,什麼擺設都沒有,隻有遍布的蜘蛛絲和滿屋子的灰塵,看得出是一間荒廢了很久的屋子。而在屋子的中間,一個男人被綁在了兩條柱子之間,憤怒的叫聲正是從他嘴裏發出來的。
他被綁在那裏動彈不得,隻能氣憤的漲紅了臉,眼裏燃燒著熊熊的烈火,似乎要將嵐兒給燒死一般。
被綁在中間的家丁赫然就是那天為湮兒出麵的男人,他本來憤怒漲紅的臉在看到湮兒到來之後,更是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加上湮兒的突然出現,他更是覺得無地自容,想死了算了。他氣憤的朝著嵐兒大吼道:“你這個神經病瘋女人,快點放開我,我不是你的玩物。”
嵐兒聞言眼神一冷,走到他的前麵伸出尖利的指甲直戳向他的胸膛道:“你說什麼,你說我是瘋女人,信不信我殺了你。”
“死有何懼,我寧願死也不要向你這個瘋女人搖尾乞憐,有種的你就殺了我,不要在這裏侮辱人。”看他的樣子,似乎恨不得撲過去打死嵐兒一般。
“你想死是嗎?我就偏不成全你,我就偏要折磨你,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無地自容,生不如死。”嵐兒說著,眼裏閃著邪惡的光芒,對著身後的兩個壯漢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壯漢走了上去,臉上帶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