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從睡夢中醒來時,已經是翌日清晨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南宮焰坐在床邊打盹,臉上帶著一絲疲倦,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轉過頭就看見他的手上綁著厚厚的繃帶,還滲出了一絲血跡。想起昨夜的事情,她的心裏有一絲奇怪的感覺,定定的看著南宮焰,不發一言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他,眼裏卻閃過一絲複雜。
看到他臉上淡淡的疲憊,想伸出手去撫平,門外卻傳來輕微的響聲,南宮焰因此驚醒。看到罌粟已經醒來了,他揚起一個笑容,關心的問道:“怎麼樣,心還痛嗎?”
罌粟搖搖頭沒有說話,南宮焰以為她肚子餓了,便問道:“肚子餓嗎?小蘭應該準備好早膳了,起來吃吧。”
罌粟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南宮焰話音剛落,小蘭的聲音便從問外傳來:“主子,可以進來嗎?”
他嗯的一聲,溫柔的看著罌粟。而罌粟的臉上終於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問道:“你的手怎麼樣了?”
“比起你的心絞痛,我的手根本不算什麼,隻是不能替你分擔痛苦。”南宮焰情深的說著,眼裏閃著內疚。
小蘭推門進來就看到他們兩人相視而笑,其樂融融的樣子。她隻是迅速的看了他們一眼,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便走人了,她可不想打擾他們兩人情意綿綿。
罌粟躲避了他深情的眼神,坐起身來想去洗臉,可是南宮焰很體貼的不讓她動,親自幫罌粟擰了一條毛巾拿了過來。
罌粟伸手接過捂在自己臉上,一股溫熱的感覺濕潤了臉,也濕潤了她的眼睛。拿開布巾,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南宮焰握住她的手,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正想拿起梳子幫她梳理頭發,卻被她阻止了。
轉過頭了他一眼道:“我自己來梳就可以了。”
“今天我想幫你梳頭,這是我長那麼大第二次幫女人梳頭。”南宮焰不然她拒絕,拿起梳子輕輕的梳理起來。
透過銅鏡去看南宮焰,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覺得他似乎很近也很遠。口中問道:“你第一次幫她梳頭的女人是誰?”
“那是我娘,第一次幫她梳頭的時候我才三歲,那時候還是搬著個板凳去墊腳才夠高呢。”南宮焰說著笑了起來,回憶起小時候自己調皮的時光。
“太後?”罌粟疑惑的問道,她一直認為南宮漠和南宮焰是親兄弟。
“不是,我的母妃並不是太後。其實我的母妃隻是一個宮女而已,我是宮女生的兒子。”想起小時候被人唾罵和侮辱,南宮焰以為這些已經成為過去,但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感慨。
罌粟聞言不知道說些什麼,她沒想到南宮焰這麼高傲的人的母妃竟然是一個宮女,而且他的眼瞳這麼特別,最起碼他的母親應該也是一個絕色的異國美女才對。
南宮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他決定今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罌粟,一邊梳理著她的頭發一邊說著:記憶中的我的母妃隻是一個宮女而已,因為長相美豔所以被先皇封為妃子,在生下我以前,她一直很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