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心裏對南宮漠厭惡到了極點,一點也不想去看他惡心的嘴臉。南宮漠見她不說話,便用手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正視自己的眼睛道:“不要以為朕縱容你,你就可以無視朕,告訴你,不要挑戰我帝王的尊嚴,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寒煙氣憤的看著他,這個人總是喜歡用馨兒和靈妃的命來威脅她,但她卻不得不受他的威脅。收拾起自己的鋒芒,寒煙露出了一個美豔卻毫無溫度的笑容道:“皇上,臣妾知道了。”
南宮漠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對身邊站著的段無涯使了一個眼色,段無涯躬身行禮後便走到前台,朗聲道:“南燕國的子民們,今天是我們南燕國的明君的大婚之日,前段時間焰王爺連同前皇後意圖謀反,幸而被皇上察覺,並且將他們抓拿歸案。皇上是個仁君,念在和南宮焰兄弟一場的份上,本不忍將他處以極刑。但怎料南宮焰生性殘暴,不懂得體諒皇上的一片苦心,執意要和皇上對抗,最後皇上隻能夠痛下殺手將其除之。今日皇上大婚也是為了讓這份喜氣衝淡以前的種種不愉快,也是為了與民同樂,見證天下統一的好日子。”
段無涯說完,第一個跪在地上向南宮漠行禮,其餘的臣民也跟著跪在地上朝拜。隻可惜,南宮漠得意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來回,便聽到一陣大笑聲,他聞言之後臉色一變,而寒煙則是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四周。
這是南宮焰的笑聲,她太清楚了,他在那裏,難道他還沒有死嗎?寒煙焦急的四顧盼著,終於她看到了一個藏青色的身影從眾人的背後走來,臉上帶著一抹笑容,目光炯炯的看向自己,雖然離得很遠,但寒煙卻能夠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信息,他在告訴自己他來了,他沒有死,這一切絕對不是幻覺。
寒煙看到他就想跑下去,可是卻被南宮漠緊緊的抓住手臂,他的雙手很用力的抓住寒煙的手,心裏十分的憤怒,雙眼似乎要冒火一般看著南宮焰,但隨即便笑了起來,不可一世的對著底下的侍衛道:“來人啊,給我把南宮焰這個叛賊拿下。”
眾侍衛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立刻拔刀相向,但在下一秒他們便全部癱軟在地。其餘的大臣和百姓們都眼睜睜的看著南宮焰一步步的向前走來,帶著一股王者的氣勢,讓他們都不敢說出一句嗬斥的話。
南宮漠見自己的侍衛竟然在無聲無息中被人放倒,依然不慌不忙的對眾人喊道:“你們還不快將叛賊南宮焰拿下,誰不動手就以叛賊的同黨之罪論處。”
眾人聞言立刻向前,可是他們那裏會是南宮焰的對手,不到三兩下便都躺在了地上歇息。其餘的人還想靠上前來,可是南宮焰已經拿出了一塊令牌對眾人道:“見令牌如見先皇,你們誰敢造次。”
眾人一聽都紛紛跪了下來,先皇雖然已經死了,可是他的免死金牌卻比什麼都有效。一路上再也沒有人敢攔著南宮焰,他一步步的走到階梯底下,冷聲對南宮漠道:“南宮漠,枉你身為天子,竟然罔顧百姓和士兵的性命,明著讓我帶兵去攻打北蒼和夏侯,卻在暗中設下陷阱,害得數十萬的士兵魂葬沙場,你不配為君王。”
百姓和臣子們聽到這一番話都很是驚訝,瞪大了眼睛看著南宮焰,都在猜疑著他話裏的意思。畢竟南宮焰是被定義成為叛賊的,而且傳聞他死了,現在又突然複活,而且還說了那麼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任誰都會有所懷疑的。
南宮漠再高台上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好你個叛賊,朕原本顧念兄弟一場想放你一馬,可是沒想到你竟然詐死來欺騙朕,現在又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禁衛軍,將他拿下。”
南宮漠話剛說完,便從祭台的兩邊衝出來一大幫禁衛軍,朝著南宮焰跑去。百姓和臣子頓時亂做一團,紛紛躲避。而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白夕痕和初逸辰,則是也帶領著暗衛們衝了出來,跟禁衛軍來了一場惡戰。
寒煙在高台上看的心驚膽戰的,一直想要衝下去,可是卻被南宮漠緊緊的抓住,掙脫不開。此時段無涯也站到了南宮漠的身邊,南宮漠生氣的質問他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下毒毒死他們了嗎?”
段無涯緊皺著眉,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看他的神情似乎也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