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烈春秋說的。
陸明在聽到了烈春秋的話之後,身形微微一轉,就看到一道極度明亮的劍氣從自己的身邊左側斬過來。
這道劍光絕對不是陸明的後天真氣劍光,而是和陸明見識到的樂賓容的劍氣一樣,是先天真氣,雖然沒有動用意境力量,但是僅僅是憑借這一道劍光,就足以讓一個毫無防備的後天階段武者一劍斬成碎片。
但是陸明不是那種沒有防備的人,他的靈覺之強,隻是比起來神識強度差一些之外,其他的就沒有什麼影響了。這個襲擊者顯然沒有想到陸明會有這麼敏銳的靈覺,一劍橫掃居然沒有直接將陸明斬殺在劍下。
“閣下是?”陸明深沉的聲音在閃過了剛剛的那一道劍光之後,緩緩地發出,“陸某人初來乍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先天前輩,以至於要用這種手段來對付陸某人。”
“陸明小心,這家夥是西部地區的烈家人,和我們不對路。”趁著這個機會雁兒連忙從房間之中快步走來對陸明道。
此時的陸明才算是看清楚了書房之中究竟又誰了。在這個書房之中,顯然並不是隻有烈春秋一人,而是還有三人,老中青,恰好是夠了。
剛剛襲擊陸明的人不是別人,按照現在這三人泄露氣機來看,應該就是老中青三人之中的中年男人,至於年輕人,和陸明一樣,是後天階段武者,根本激發不了剛剛那種狀態的劍氣光芒。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陸某人自問還沒有名揚西部地區吧?”陸明在看清楚了襲擊自己的人之後,不由得有些臉色不好,任誰在來到這兒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襲擊了,都不會有一個好心情的。
中年男人看向陸明,此人正是烈涵繹,是現在的西部地區烈家的先天高手,在烈家的地位很高。
這次烈涵繹親自來到羽炎城,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為烈春秋的唯一一個的寶貝女兒牽針引線,讓她和同為西部世家大族的燕家的大公子燕鼎文結成親家,讓雙方成就雙贏。
燕鼎文是西部地區燕家的大公子,修為在西部地區也是屬於拔尖的存在,基本上相當於在北部的時候,季天舒的威信差不多。但是如果對上了季天舒,燕鼎文又是絕對敵不過的。
“你為何出現在城主府?小小的一個後天武者,就敢在如此多的大人麵前大不敬,你的父母,師尊是誰,有沒有人教你什麼叫禮數?”烈涵繹在一擊不中之後,立刻轉變了剛剛對烈春秋的口風,將在烈春秋身上受的氣全部如數的撒在了陸明的身上。
不過,陸明不認識這個狂妄的中年男人,而且,就算是一位先天高手,也不應該如此的囂張,現在陸明見識到的先天高手可是不少了,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年輕人。
“如此說來,長輩無緣無故的對晚輩出手就是禮數周全了?如此說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突然朝你出手,前輩就可以做到不還擊,任由別人襲擊?嗬嗬,前輩的胸懷寬廣,晚輩還真是學不來,不過,前輩有一點還真是說對了,晚輩的師尊跟晚輩說過,有一些傻逼的禮儀千萬不能學,尤其是那種打不還手的禮儀。”陸明一開口就將話盡數反駁,將烈涵繹鬧了個大紅臉。
“你們鬧夠了沒有?”剛剛還被烈春秋一個措手不及禁錮住的老人終於擺脫了烈春秋的真氣禁錮,一道洪鍾一樣的聲音在這個已經失去了房頂的書房中回響,“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
陸明這才正眼看向了這個一直在角落之中的老人,他的氣息和烈春秋的氣息比起來一樣的深邃悠長,而又未曾外泄,這樣的先天階段高手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無從得知他的實力。
“族叔,這個時候,您算知道烈春秋究竟是什麼意思了吧?他已經將烈家和他的關係撇的幹幹淨淨了。他的眼中已經沒有烈家了。”烈涵繹看到老中青三人之中最強的老人的已經掙脫了烈春秋一時的束縛,立刻對老人道,“我覺得完全可以將烈春秋徹底的驅逐出去,讓他成為沒有世家庇佑的城主,如此一來,我烈家還會再在南部城池之中收獲一座城池。”
烈涵繹的聲音傳出來之後,就讓老人覺得將烈涵繹帶出來就是一個最大的錯誤。現在這個情況下,居然這麼說,烈涵繹的先天階段修為究竟是怎麼得來的?大風刮來的嗎?
“你閉嘴!”老人一句話讓還想要繼續喋喋不休的烈涵繹閉上了嘴,“春秋,你別聽他亂說,烈家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這次老夫帶著他來,隻不過是因為畢竟你們兩人是當年的師兄弟,也應該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