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是人生的一個重要轉折;
18歲,是人生的一個裏程碑。
18歲洋溢著青春的豪情;
18歲是最富光彩的年齡。
18歲生日是鍾家最重要最重視的日子,這一天的到來說明鍾家雛鳥已長成,從這天過後,將離開父母家族的庇護,獨自闖蕩。
鍾家培養子孫後代效仿鷹的育兒之道。
成人禮是白天舉行,淩晨四五點,鍾家人聲鼎沸,好不鬧騰。蘇麗君睡得正香,睡夢被打斷,很是煩躁地在床上翻來覆去,各種歎息。唉,想睡個好覺怎麼就那麼難呢?
六點,蘇麗君的房門輕響,鎖頭處傳來細微的響動,小小的哢擦聲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蘇麗君床前,直直站著。
蘇麗君故作不知,閉眼裝睡,時不時晃動的眼睫毛出賣了她而不自知。燒烤大會後,鍾瑀成天有事沒事來蘇麗君房間晃悠,如同自己房間一樣自在。
蘇麗君由剛開始的反抗反感到今天的熟視無睹。
蘇麗君覺得左邊床往下凹了,一具溫熱的充滿男性氣息的身體靠近她,伸手連被帶人抱懷裏,耳邊是輕輕的歎息,蘇麗君心中無端多了些愁緒。
“君君,我知道你醒了。等下我說的話很重要,你好好聽我說,一個字都不許忘,知道麼?”鍾瑀晃了晃懷裏的“蠶寶寶”,湊近蘇麗君耳邊輕聲呢喃。
好久以後,蘇麗君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嗯。”
“明天過後,我就要離開這裏了。你別激動,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是你還這麼小,跟著我不合適。”鍾瑀心裏清楚離開最不舍是他,這丫頭可能沒幾天就把他忘得一幹二淨。
蘇麗君無奈地掰手指,這人,她不就動了下身子,竟然被他誤會成激動。走就走,她才不要跟著他,又不是他什麼人。不見就不見,有什麼了不起?
她才不會難過,她才不會不舍。她已經不是前世那個一生淒慘的女人了,這一世她有親人朋友,這些人對她的情意足夠溫暖她冰冷的心。
“君君,等我五年,五年後我一定會回來。你要等我。這五年裏不許看別的男人,不許喝別的男人說話,不許和別的男人親近,不許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一個又一個不許,像把刀一樣紮在鍾瑀心裏,這些都是他最懼怕的。這丫頭一向最討厭他強勢不講理,可是他不在身邊,總要一個承諾才能安心離開。
蘇麗君把嘴唇咬出血來,才能製止自己想要將某人大卸八塊的衝動,這人真是狗改不了****!永遠都這麼不講理,哼,不理!咬緊牙關,不吭聲,沉默是她采取的非暴力不合作手段。
“君君,你要答應我,不然我不能安心出去。即使你是騙我的也好。君君…君君…”鍾瑀再次化身念緊箍咒的唐僧。
蘇麗君堵上耳朵,才不要理你。一直都這麼自私,你走就走,為什麼非得要綁住她。
她是個人,不是他的玩具,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做主的權利,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為什麼這人每次都要剝奪她的這些自由?裝可憐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