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是隻貪吃的小豬,哈哈!咕嚕~”蘇翼笑不出來了,他的肚子顯然比他的嘴巴誠實多了。
“哈哈,小翼你也是。”蘇麗君不知從哪找來一個大大的木勺子,勺起一勺子放在嘴邊輕輕吹氣,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餓瘋了也喝不了熱騰騰的粥。
“來,源源,你嚐嚐能喝了沒?”蘇麗君話是這麼說,她早就親自試過了溫度,確定不會太燙才叫蘇源。
“好喝。姐姐,哥哥,你們也喝。”蘇源沒有隻顧著自己,不忘叫上哥哥姐姐。
“小翼,你也來喝。”蘇麗君沒辦法,木屋除了這個木勺子沒什麼盛粥的器物。蘇翼小小喝了一口:“姐姐,你也來。”滿滿的一勺子,兩孩子根本沒喝多少,每個都是輕輕吸一小口。
蘇麗君知道兩個弟弟打的什麼主意,感動的眼睛紅了,強忍著不讓它滑落,三個人圍著小鍋子,吃了個飽。
雨已經停了,蘇麗君想到剛剛她出去撿樹枝的時候好像在外麵看到了板藍根,交代一聲就要出去摘回來。
“姐姐,小翼幫你摘,你的手……”蘇翼低著頭哽咽。
“姐姐,源源也能幫忙。”蘇源淚水再也控製不住,晶瑩的淚珠,蘇麗君心疼了。
“真是太好了。姐姐剛剛還擔心怎麼挖它們出來呢。有你們幫忙再好不過了。我們就在木屋外麵找找就行了,走吧。”蘇麗君摸摸蘇源的臉,順手幫他擦眼淚。蘇麗君找到板藍根就指揮他們兩個挖出來,沒一會兒就找到了三四棵,滿載而歸。
洗去板藍根上的泥土將它放入鍋中,像煮粥一樣煮藥汁,喝了藥汁。
等到衣服曬幹就熄了火堆,插上門栓關好門,確定無遺,把烘好的衣服穿上,三人抱著一起睡了。
夜裏蘇麗君醒了好幾次,她有個認床的毛病,何況在這樹林裏人生地不熟的,還不知道會遇見什麼,神經一直繃著,累得不行才眯上一會兒。一直這麼反反複複的睡和醒交替著過了一夜。
冬日的陽光終於透過木屋的縫隙照進來,鳥兒們紛紛放開歌喉,大早上是練嗓子的好時候。蘇麗君小心的鬆開抱著蘇源的手,悄悄的起床,打開門,晨露還未消散,晶瑩透亮的露珠在陽光照耀下顯得五顏六色,一滴一滴地從翠綠的寬葉子上滑落。
蘇麗君發了會兒呆,回到屋裏開始忙活早餐,昨天的米還剩一些,火種被她保留在灶裏,隻需要加些柴火足矣。等到米香味漸濃時,蘇翼和蘇源相繼醒來,三人又愛意滿滿地喝了稀粥。
吃飽喝足,該上路了。蘇麗君把用過的東西放回原處,把木屋收拾幹淨。打定主意回家以後找到木屋的主人,當麵向他道謝。
露水漸漸消散,地上厚厚的樹葉上還是濕漉漉的,走在上麵臉腳印都沒有留下,蘇麗君牽著弟弟們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鞋子濕了,褲腳也濕了,幾人沒在乎。
堅定地一直往外走,鞋子和褲腳已經濕透了,頭發也被樹葉上殘留的水珠弄濕了。蘇麗君終於看到了一條通往外麵的小路,魯迅先生曾說過:路本來是沒有的,人走得多了才形成了路。
意味著,路形成了意味著這裏經常有人走動。他們有救了,他們能回家了。“小翼,源源,你們看,我們找到路了,我們能回家了。”蘇麗君激動的抓緊弟弟們的手。
此時已經是正午了,一小碗稀粥早就消化完了,饑腸轆轆的他們看到了這條小路就仿佛看到了一碗碗熱騰騰的米飯,蘇翼和蘇源相互對視一眼,笑了。
“姐姐,我們快走吧。”蘇翼率先拉著蘇麗君往外走。
不久之後,他們踏在了堅實的土地上,不再有遮天蔽日的大樹,不再有濕漉漉的落葉層,不再有惱人的水珠,他們又一次回到了現實社會。
沿著小路一直走一直走,他們脫掉了身上濕透的外套,這麼一直走,身體一直保持著足夠多的熱量。
汪汪汪,熟悉的狗叫讓蘇麗君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覺,怎麼可能是大寶的叫聲?甩甩腦子裏不切實際的想法,繼續向前走。
“姐姐,你看是大寶。大寶來接我們了!”蘇源激動地拉著蘇麗君大喊。
蘇麗君左看右看沒見有大寶的身影,隻當是蘇源和她一樣累了出現幻覺,低頭安慰他,“源源,你看錯了。大寶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