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不能隨便拔出來,否則流血會更多。可是血現在一直流一直流,壯大叔強自鎮定,可是腦子一片空白。他視如親女的孩子竟然在他麵前受了傷。
“君君,你堅持住,君君……君君……”
“沒事,別著急,壯大叔……抱我出去,外麵有車……”蘇麗君疼的話都說不完整,但是思路卻異常清晰。
外麵是得了消息的朱局長他們,還有隨行的醫生,她一定會沒事的。
悲傷不能解決問題,痛差點將她淹沒,但是危機麵前她卻極力保持著清醒,她要撐著,不能閉眼。誰知道這一閉還有沒有機會再次睜開呢?死過一次的人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生命。
“嗯,”壯大叔繞成團的思路慢慢回轉,他竟然意氣用事亂了分寸,連忙將蘇麗君抱了起來飛速衝了出去。外麵有醫生,君君會沒事的。
衛宸看著自己襯衫上蘇麗君的血,攤開兩手,連指縫中都是血。一張俊臉扭曲的看不出本來麵目,蹌踉著跟在壯大叔身後向廠外跑去。
隻留下幾人呆呆的在這片場地上,地上蘇麗君的血跡格外顯眼……
兩輩子加起來,蘇麗君這是第一次受這樣重的外傷。
蘇麗君神誌不清的時候還在憤憤的想,毛驢,你害我至此,這仇我記著了。窩在壯大叔寬闊溫暖的懷裏,她感覺到安全,放心的暈過去了,可是衛宸壯大叔和先後趕來的蘇誌軍蘇翼他們是徹底的亂了。
毛驢存著死也要拉著衛家唯一繼承人一起的心思,下手極重,用的刀子是他平日裏逞凶用的殺傷力極大,刀子不小,刀口很深,直直從後背插進去,傷到了蘇麗君的內髒骨骼和大動脈。蘇麗君麵臨著生命危險,若不能及時救治隻怕命不久矣。
留在工廠的幾人心思各異,有激動,有興奮,有懊惱,有後悔,有後怕……
匪首直愣愣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毛驢,半天說不出話,毛驢啊毛驢,咱們這回兒可真是被你的哥兒們義氣害慘了!衛家訓練營看來是躲不過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耗子,這小娘皮兒差點毀了他的第三條腿,忍著痛意高興地大喊:“現世報啊,哈哈!小娘皮兒,你最好今天就死了!哈哈!這就是報應啊!”
於民也是非常高興,這蘇家臭丫頭活該!最好救不回來,死吧!死吧!死了最好!哈哈,隻可惜不是死在他手裏。
毛驢有些懊惱,反正他肯定活不成,原本是想捅死衛家小子,死了也夠本了。沒成想捅中了蘇麗君,唉,一個小丫頭還不足以抵他的命,這生意虧死了。
壯大叔低著頭站在床邊,手上的鮮血已經洗淨了,但是黏膩的觸感仿佛仍在,前一刻蘇麗君無力的靠在他身上的觸感也仍在,那麼虛弱的一個人,好像馬上就要消失。
(差點來個被刺身亡,嘿嘿,不知道有沒有親拍死我?還有三千,十二點之前,早睡的親明早看,咳咳劇透一下,鍾瑀哥哥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