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蘇家的一個小孩子都這麼狠辣,蘇家不好惹啊!盧老捂著肚子,他後悔了,寧願得罪於家也不要萊惹蘇家人!
盧老頭發花白,牙齒掉的差不多了,一大把年紀了,雖然保養得宜,到底不是年輕時候,蘇翼又下了狠腳,踢得他五髒六腑都疼得要命。
蘇睿安撫好蘇翼,帶他到隔壁的房間休息後,回到盧老所在的房間,不理會躺在地上裝死的老人家,徑自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一言不發隻冷冷地看著。
盧老眼睛劃過一絲銳利,等了好久才動了動身體,這地板躺著不舒服,他出去後一定要告蘇家非法囚禁、虐待他!
蘇睿一直眼睛不離地盯著他,看到他終於動了動,哂然一笑,還以為是隻老狐狸呢?沒想到這麼沉不住氣,心裏有了計較,更加氣定神閑,舒舒服服地倚著椅子,愜意地閉上眼,養神!
時時刻刻掌握主動權。敵不動我不動看,你趴地上,我靠椅子上,看誰耗得過誰?
盧老躺得腰酸背痛,再也不想繼續這種無意義的暗地裏的較量,他現在渾身難受,脾氣也上來了,不管不顧地站起來:“蘇家小子,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別以為他這麼多年是白活了,神醫也不是誰人都能叫的,沒些門路,那就是癡心妄想。
蘇睿睜開銳利的眼,微微一笑:“你幫於家做什麼,那就繼續做吧。我這就放你走。”
魚餌上鉤,該繼續撒網了。這回一定要逮到一條大魚,不然豈不浪費了別人送來的好魚餌?
“什麼?你確定你沒開玩笑?”盧老有些看不懂這個蘇家小子,剛才那個小的還好對付,這個嘛,他有些悚。
“盧老先生,你沒聽錯。你繼續做你答應於家的事兒。我不會打擾你,蘇家其他人也不會。你放心大膽去吧。剛剛實在對不起,舍弟年幼,請你原諒他的不懂事。我在這裏替他向你道歉。”蘇睿像模像樣地站起來鞠躬,伸手做出‘請’的姿勢。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盧老一時懵了,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他不知道於家要他拿蘇麗君當畜生來治嗎?怎麼會不阻止?難道他還有其他的陰謀?
盧老眼神閃爍不定,腳下不敢動,深怕著了這個看似溫和的少年的道。這裏畢竟是蘇家的地盤,他不確定自己走出去後會不會直接遭來殺身之禍,所以他一直躺在地上不敢動彈。這會兒,這少年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盧老先生是不是愛上這裏不願意離開?當然,這也可以。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您啊在這裏好好享受囚犯的美好生活。我保證誰也不知道你在這裏。”蘇睿半真半假地說道,這死老頭還是挺警覺地,不過他肯定會選擇出去,蘇睿是半點不擔心。
盧老踟躕了一會,最終還是挪動腳步,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下意識地看向身後,蘇睿正笑眯眯地看著他,看起來沒有半點惡意。再走幾步,又回頭,蘇睿還是一臉輕鬆的笑意,他漸漸放下戒心,大踏步離開。
等到盧老的腳步聲完全消失,蘇翼血紅著眼從隔壁房間走出來:“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為什麼要放他離開去害姐姐?你安得什麼心?”他很不相信這一切,可是蘇睿和盧老的對話真真實實在他耳邊,他不得不懷疑。
蘇睿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這小翼真是關心則亂,竟然懷疑他這個哥哥身上了,無奈地伸手摸摸蘇翼的頭,卻被蘇翼側過頭躲開,
收回手歎一口氣:“小翼,看人看事不能隻看表麵,隻聽片麵之詞,君君教過你吧。我是你的哥哥,也是君君的哥哥,怎麼會做出對你和君君不利的事情?”
“可是你放他離開,還讓他去治姐姐。你把姐姐當什麼?他是個獸醫!”蘇翼用盡力氣大吼出聲,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他好恨,該死的於民,該死的死老頭!更恨自己沒用,才讓父母受了侮辱。
“小翼果然還是當年那個小笨蛋啊!你記得當年君君看見你不小心吃了果核,逗你說以後會有一棵果樹從你的肚子裏長出來。然後你哇哇大哭地要我幫你把果核拿出來。後來被你君君笑了一個月。還記得嗎?那時候的你,會找我幫忙,需要我,依賴我,信任我。現在你完全變了,我告訴自己,我們小翼長大了,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咧,是個好現象。沒想到我的弟弟竟然半點不信任我。唉,做人好失敗。”蘇睿裝模作樣地哀嚎兩聲,當年那個小鼻涕蟲長大了,他很高興。成長要付出的代價,他也看到了,看到社會的黑暗麵,稍有不慎人這一輩子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