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正是氣急時,哪裏注意到於士宏到了這種時候還不知悔改,竟然還敢回手,被於士宏這麼一震直接後仰,便坐在了地上,盧老一愣,接著大哭:“沒有天理了,於家仗勢欺人,竟然還如此囂張,這樣草芥人命,你們都該死啊!”
“就是,壞了人家神醫名聲,想要害死一個未成年少女,人家上門討說法,看看這於士宏竟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簡直人麵獸心的東西!”
“呸,人麵獸心都是便宜他們了,他們算什麼東西,那是侮辱人麵獸心這個詞了!”
“簡直太可惡了!”周圍群眾十分配合的跟著叫罵起來,於士宏被說的麵色鐵青,狠狠的瞪視幾個叫鬧最厲害的,隻是他們這一反應,那些人叫罵的更厲害了!
於士宏氣的額頭突突兩下:“蘇誌軍,這個瘋子是你打哪招來的群眾演員?想憑借演技糊弄群眾?”
“於士宏先生,我剛收到消息,您的兒子,於民已經找到了,你看,他來了。”蘇誌軍不接話,直接伸出手指指著西方。
於士宏看到被人夾著的兒子,也愣了下,然後看到於民身上的汙泥,麵色更加難看。
他倒是不知道於民去了哪裏,但兒子身邊一向有高手守護,所以於士宏也沒多擔心,自然也很清楚,那件事上於民一點都不無辜。盧老確實是被他們父子逼著前往醫院救治蘇麗君。
於士宏眸子急轉幾下,但事實是如此,他們卻不能認,到時候什麼麵子、名聲都沒了!
“兒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是準備打死也不承認了!
蘇誌軍眸子怒如牛銅:“給我圍起來!”
這時蘇誌軍帶出來的保鏢,人人手持一個木柄,直接圍過來,於士宏與於民嚇了一跳,立即叫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把這些狂徒攔住!”
於士宏的保鏢卻一時半會沒跳出一人,而這些蘇家的保鏢持著木柄,直接圍在於氏父子一丈遠外,開始“啪啪啪”的敲著地麵,就好似古時候的公堂上,衙差開堂前的動作一般,聲音齊鳴,聲聲震蕩人心。
同時,蘇家保鏢們齊聲喊道:“於父子太可惡,斯文敗類出,做盡肮髒事,何時下地獄!”聲音響亮,直刺人心窩子,而且各個麵色鄙視不屑,配上這罵聲,簡直能讓人找地縫藏起來。
而被堵在廣場中央的於士宏與於民就更加不用說了,氣的麵色甚至青中泛著深紫色,渾身顫抖。
“蘇誌軍,你不要太過份了,你竟然欺辱我父子二人至此,你有想到後果嗎,你想與於家公然為敵了!”
到這個份上,蘇誌軍明顯不想罷休,而於士宏與於民也很清楚,這事他們不冤枉,他們確實想害死蘇麗君,再過多的狡辯已無用,倒不過攤開來說!
蘇誌軍麵色陰沉,虎目瞪起:“於士宏你個老匹夫,你教出的好兒子啊,拚不過我蘇家就耍詭計,小人!”
蘇誌軍現在證據齊全又深得民心,即使蘇家的貴族地位沒有於家的高,卻也不懼於他。於氏父子如此對付蘇家,他來找罪魁禍首討公道,那也是誰也說不出什麼的。
那蘇誌軍又有何懼!
“沒錯,小人,就是小人!”
“敗類!”
這時,蘇家保鏢齊聲喊道:“於氏父子太可惡,斯文敗類出,做盡肮髒事,何時下地獄!”
更是將這場景鬧出天,甚至那吵鬧聲,要捅破了大天一般。
而這時身為管理治安的警察局局長黃謀聽到消息,雖知這兩個人都不好惹,但也必須出麵調停,黃謀帶著部下開路,沒一會擠進了人群之中,看到的情形,卻是一副劍撥怒張的情勢,他也不禁冷汗直冒。
蘇家和於家都是本市納稅大戶,平日裏都有些交情,這當官的,都是活得精的跟狐狸似的,能不傷和氣,誰也不願意多一個敵人。
人家今天是苦主,一個弄不好,連他也受到連累了!事實證明他確實受了牽連。
“蘇誌軍先生,於士宏先生,這件事還需要平下心來好好談一談,我看你們……”
“談什麼談,這種斯文敗類,就該天上下道雷給劈死!”
“沒錯,談什麼談!什麼局長,也不過是怕了,好好一個小姑娘差點被害死,有什麼可說的!”
“住口,我在問案,誰敢再言語,一律以妨礙公務之名拉回去,先關上兩天再說!”黃謀當官當了好些年頭,習慣了說一不二的行事作風,怎能忍受一個兩個小小群眾對他的指責?
人群中頓時沉默了下來,黃謀望著蘇誌軍,卻見後者冷冷望著他:“殺人償命,欠倩還錢,於民行事卑劣逼死我女兒,今天蘇家就要讓他的行徑大白於天!黃局長,我這是為你分憂解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