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不關你的事。”鍾瑀拍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慰,辭退個把職員很正常,沒想到坐在地上那女人幾句話就成了自家媳婦逼人自殺了。
偷換主題,還真是個陷害人的好辦法。
說話間,警察,醫護人員和一些記者都來了。哢嚓哢嚓的閃光燈,攝影師拍不停。蘇麗君坦然地站在原地大大方方地任由他們拍,她無愧於心。
鍾瑀卻不願意自家媳婦被蝗蟲一般的記者圍堵,略顯粗魯地將人隔開,“你們有什麼事等他們處理後再問,現在是工作時間,請見諒。”
將蘇麗君死死地保護在懷裏,不讓任何人靠近,他的助理很快就將那些不罷休的記者媒體全部清場。
蘇麗君深深看了神情哀傷不似作假的吳小姐,被鍾瑀半摟半抱送上辦公室。
“嚇到了?”電梯裏,鍾瑀看了眼懷裏麵色倦怠的蘇麗君,柔聲問。
蘇麗君揉了揉眉心,“沒,有些累了。”
“你就當看行屍走肉好了,那樣自賤的人,不值得你把她放心上。”
蘇麗君沒做聲,愣愣地看著電梯不斷變換的數字鍵,心裏無端地生出一股荒涼與窒悶。
蘇麗君剛在座位上坐下,看見一張血紅色的紙條,上麵是黑體加粗的一行字母,仔細一看倒吸一口冷氣:“鍾瑀,有人想要我死。”
鍾瑀湊過一看,是一行類似蝌蚪形狀的字母,“詛咒?”
蘇麗君握了握拳頭又深吸一口氣才抬起頭:“鍾瑀,這是警示語,說是有人要謀殺我。”
這是****古老民族的文字,若不是她的師傅對東方文化的癡迷,花了大量的財力物力收集整理,又強迫她係統學習,她也不可能看得出來。那麼問題就來了,這麼古老的文字能認識能寫出來的人可能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是誰傳來的消息?難道是師兄希爾?
想到這,掏出手機:“希爾,我這裏有一張紙條,是你留的嗎?”
那頭的希爾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小師妹,我可沒有你們小時候傳遞情書的習慣。”笑了一下又覺得不對勁,調侃的聲音立馬變得嚴肅起來,“出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你就當我沒睡醒吧。”蘇麗君掛了電話,懊惱地拍拍自己的腦袋,果然是關係則亂,以希爾的性格怎麼可能給她留什麼紙條,一通電話才是他的風格。
鍾瑀抓過她的手:“媳婦,不用著急,以後我會守著你,不會讓你有事。”
蘇麗君勉強對他笑笑,不知怎的,她的胸口一直悶悶的,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也許下一秒在她稍微放鬆的時候,就會麵臨死亡的危機。
她才十八歲,人生大好的年華還沒有享受,那麼多愛她的人,她愛的人珍惜的人那麼多那麼寶貴,一想到自己會失去這些好不容易得來的溫暖,她怕了。
看著自家媳婦微微發抖的模樣,鍾瑀隻覺得心都快要凝成一塊,緊緊抱著蘇麗君,想要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給她安慰,“媳婦,不怕,沒有人能傷害你。沒有人可以的,哪怕我不在你身邊,我家媳婦這麼厲害那些人算什麼?自信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