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正式的卜算前,卞若萱畫了個用途不明的符籙,符液有些特殊,是一滴經過了五次凝練,不知被她又摻雜了什麼東西進去的水。
符紙被卞若萱浸入了水中,這些水也不是簡單的水,是某不知名靈泉中取出的水。
等到四周的切割處因為泉水的浸泡而略帶粗糙後,卞若萱才將符紙取出,沒有放在桌案上,而是將其懸停空中。
指甲蓋一劃,一滴血珠往之前凝練過的水珠飄去,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二者才不情不願地融合了。
融合後的液滴體積並未變大,卞若萱用符筆一蘸,隻浸潤了符筆前四分之一的位置。
她就用這一滴符液繪製出了一個完整的符籙,筆觸較細的部位甚至不足發絲粗細,停筆後,這個符籙並不想盛瑜薇見過的其餘符籙一般有任何成符的跡象,正當她猶疑卞若萱是不是難得的繪製失敗時,卞若萱動了。
體量巨大的靈力在她的指尖凝結,屬性竟然極為的平衡,通過指尖與符筆接觸的位置徑直傳導至符筆筆尖,將所剩的最後一絲‘符液’逼至筆尖,呈搖搖欲墜之態。
卞若萱以極快的速度提筆將被泉水泡開的邊沿劃了一圈,給它描上了一道血色的邊。
落筆後,卞若萱另一手凝了靈力輕點了一下符紙的正中央,原本規律的符文發生了變化,那些本該禁止的符液在符紙間迅速遊動,與剛才描的邊相連,眨眼間變成了近似網狀的結構,一斤看不出它原本的符文的模樣了。
符籙這時才發出了符成時特有的內蘊寶光,看樣子品階不低,至少是極品。
衝洗了符筆並收好後,卞若萱才將這張符籙遞到了盛瑜薇麵前,示意她使用。
見她疑惑,卞若萱主動解釋道:“注入靈力,待會兒你看見了什麼,如實跟我說便是。”
“這也是卜算的一種嗎?”
卞若萱頓了一下,才回答:“算是卜算前的吉凶分辨,給被卜算的人一個心理準備。”
盛瑜薇注入了靈力,眼前的景象如煙一般散了,一縷刺眼的白光閃進她的眼,背後有什麼東西在細細地按壓她的脊背,力道大小適中,讓人酥進了骨子裏。
她仿佛受到了蠱惑,眼前的白光似乎帶走的不僅是她的視覺,還有她的警惕心。
她能感受到自己在不自覺地後仰,背後的東西不再運動,而是用一種綿柔的力道托住了她,帶著她緩慢地下墜,等她由站立完全轉換為了平躺,那刺眼的白光才終於消失。
原來這種綿柔的力道是來自於現在包裹住她的棉絮狀的物體,不是純白,而是一種讓人感覺溫暖的米黃。
有一絲的絮狀物飄進了她的嘴裏,入口即化,味道微甜,卻不讓人發膩,是極清爽的口感。
上方開始不斷飄落這樣的絮狀物體,漸漸地將深陷其中的盛瑜薇完全包圍,盛瑜薇想起身,微微一動,下陷的深度又加了幾寸。
周圍的絮狀物並未阻止她起身,隻是將她的靈力連帶身體中的力量吸幹,使她失去了起身逃出的力量。
新飄落的絮狀物聚集後,不再如她身下的這些一樣輕柔無重量,而是漸漸地沉了起來,它們細密的將她完全覆蓋,不再給她留有任何一絲呼吸的空隙,失去了靈力後的她,與普通凡人一般需要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