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
對於卞若萱的狡辯,師伯可以說是嗤之以鼻一句不信。
“你少耍滑頭,老實說,怎麼了就得到了這麼吃丹藥的地步了?”
卞若萱一看這情況,估計自己如果不老實回應,估計還有後手等著她。
本來她留‘錯’了,最好還是別再錯上加錯,惹得師伯更加暴躁,還是坦白從寬的好。
“我之前不是搜魂了麼,這搜魂您肯定知道,那是要消耗的啊,就,消耗有那麼一丟丟的大,所以需要吃點丹藥補充補充。”
師伯當下就是對準她的腦門無情地來了這麼一下,那一塊兒疼得都木了。
“師伯,您這手下得也忒狠了吧,我這麼皮糙肉厚一個人,居然也能被您打得這麼疼,這還有天理麼。”
師伯冷笑:“你還知道疼啊。知道疼你逞什麼能?搜幾個修為遠高於你的人的魂,還不等他們到最虛弱的時候,你是活不到那一天了麼,這麼著急忙慌的幹什麼呢?”
卞若萱伸手按了按她被打的地方,倏然沉默了下來。
半晌,她才悶悶地回了一句:“師伯,不是我活不到那天了,是有人等不到那天了。”
因為她的語氣沉重不似以往,師伯哪怕還在生她的氣,也沒有繼續動手揍他了。
控來張椅子放在她對麵,師伯在她的麵前坐下:“誰?”
“我阿娘。”
師伯聽到以後楞了一下,想通這中間的關節以後被她氣笑了:“你阿娘要活不到那天了,你在這渡生域裏到處轉?之前還那麼放心地跑到別的小世界裏待了好幾年?”
“卞若萱,你到底是在乎你阿娘,還是不在乎你阿娘?怎麼你說的和做的完全是兩回事呢?”
師伯的質問非常有道理,畢竟從她之前的行為來看,確實不像一個母親將不久於人世的人,到處跑,身上攬了一攬子的事兒,還都是歸期未定的那種。
但是,她的表現卻又不像是完全不在乎她的母親,至少剛才的掛念和沉默是真的,半點不摻假。
想法和行為分裂得太厲害,師伯也不知道該不該信她了。
卞若萱自己也隻想苦笑,她也很想就這樣回去陪在她的阿娘身邊,但是現實並不允許她這樣做。
在她有能力幫助這些女修轉世以後不再受製於聖教的前提下,她沒法兒對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撒手不管。
所以,她隻能選擇留下來,先解決了渡生域裏所有被聖教綁來的女修,再回到文紹域,回到母親身邊。
師伯並不理解她的這種被迫:“渡生域有我的人守著,你晚些再過來處理她們不行?”
卞若萱搖搖頭:“師伯,你不懂,我母親還有那麼點時間,可是她們也沒有時間了。”
“聖教也不是經常會讓她們去陪別人的,事實上,為了更好地控製她們,也是為了折磨她們的人格,聖教會定期地讓她們曠上一段時間,以此來保證她們在見到人時足夠的饑渴。”
“心理上的抗拒和生理上的無法忍耐相較,更是折磨非凡,我怕我機這麼回去了,她們也等不到我重新回到渡生域了。”
稍作停頓,卞若萱繼續道:“而且,渡生域的這片地方,聖教沒有那麼容易放棄的,這邊出產的靈藥,幾乎供給了他們所有的低階丹藥所需,如果不盡快將他們的參與勢力掃除,他們再過來的時候很容易地就能找到之前留下的人,那麼您之前的行動,不過是讓聖教損失那麼些人,損失幾個祭壇而已,一點都不夠讓他們傷筋動骨。”
想了想,卞若萱還是和師伯解釋了一下聖教為什麼隻要派人過來,就很容易接受之前的勢力。
知道了聖教控製自己的‘合作者’的手段後,師伯倒是理解了卞若萱為什麼說這件事隻有她才能做。
畢竟,像她一樣擁有隻要進過祭壇就能被聞出來這樣的敏銳感知的人,目前還沒有發現。
而且,她的這種感知來得也有些莫名其妙,圍剿聖教的時候,師伯也特意試過,完全沒有卞若萱所說的那種,隔著老遠都能聞到聖教的人身上帶的惡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