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
用一些特殊的法門窺得的‘天機’，其實和卜算並不是同一個性質。
但是，現在讓程城壘說出這種區別在什麼地方，他也說不太出，因為他其實對卜算還沒有特別深刻的了解。
讓卞若萱來說，她也是說不出的，雖然她對卜算倒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可她的記憶裏還沒有那種高階修士對於天機的一種明悟，沒有對比很難得出真知。
單從現在而言，程城壘覺得卜算可能是卞若萱現在給他看過的所有門類的東西裏，最容易讓她接受的一種了。
所以，他覺得如果卞若萱沒有讓他再試試別的東西的意思，他倒是可以繼續在卜算這一道上進行鑽研。
他其實也對洛書非常地好奇，雖然卞若萱之前沒有特意跟他隱瞞過洛書的存在，但也沒認真給他看過。
而且，他也相信，了解卜算和不了解卜算的人，看到洛書的以後一定是兩種感覺。
卞若萱雖然在之前說了程城壘有問題隨時可以問，但是真在她開始做嚐試的時候，靈力微調和閉眼測距這些藥花心思的事情，讓她其實除了基本的警戒外，沒有什麼心思再關注外界的情況了。
因此，程城壘就算有問題，她也是發現不了的，就算程城壘主動叫她，她也是不能馬上給出回應的。
好在這次請的車夫其實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一路上一直在忙著駕馭用於拉車的妖獸，停下來休息喂養妖獸的時候，也隻是跟同樣下來吃飯的程城壘閑聊幾句，一句有關卞若萱的話都沒問過。
三天的車程很快就過去了，卞若萱的進展不算很快，目前還是沒有分別攻克這兩個步驟，更別說直接將兩個步驟合並起來做點嚐試了。
給車夫結了賬，卞若萱帶著程城壘下了馬車，也暫時放下了自己做了三天卻不太有效果的嚐試。
他們現在抵達的是番城，番城在渡生域並沒有什麼太多特色，和眾多渡生域中的城池一樣，它也是一個以丹修為主導的城池。
番城的城主大約是個元後修士，也是個丹修，卞若萱到了以後正好收到師伯的人給她傳過來的消息，這個城主也是個丹修，還是個自己練丹藥自己吃的那種，真和卞若萱打起來，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所以，卞若萱主觀上也就沒有那麼小心，師伯的人的情報能力她還是認可的，走眼的概率不大。
雖然師伯之前問了她要不要把給那些女修了解心願的事情甩過來，但卞若萱其實還是沒有想過這些的。
畢竟，勸人自殺的是她，沾上因果的也是她，這些人不是她親自動手，這份因果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了結的。
叫師伯的人幫忙，雖然消息是她提供的，但是這些人到底是聽命於師伯，了結的因果最後還是算不到她頭上。
而且，她也不是那麼想偷這個懶，有些事，該自己動手，還是得自己動手。
這次，卞若萱並不想讓守城的人知道自己雙目失明，因此一開始就表現得跟普通修士沒什麼兩樣，身形上沒有做太大偽裝，更多的是偽裝了自己的靈力，以及稍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的行事風格。
這次，她是個入城售出自己的丹藥，順便找幾樣丹方中缺失的靈藥的丹修。
因為她本來就會煉丹，偽裝個丹修一點壓力都沒有。
讓她意外的是，番城裏居然還有個什麼小丹修聯盟，也不知道其他域的那個丹修聯盟知道以後會是個什麼樣的感受。
不過，麵對他們的邀請，卞若萱很是幹脆的拒絕了。
是的，這次她給自己定的人設是個一心丹道，不通人情的二愣子，程城壘的身份也發生了變化，成了她兒子。
天知道程城壘在門口聽到卞若萱跟守城的人說自己是她兒子的時候，是用了怎樣的努力才控製住自己想翻白眼的衝動的。
進城了以後程城壘才稍微在臉色表露出來了點，卞若萱現在用的是木藤給的共享視角，自然是不用轉頭也看得見他的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