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
他壓根兒就不想這個不成熟的場跟著自己一塊兒回來。
隻是,它現在已經跟著他回來了,想要廢掉一個場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現階段他能做的,隻能是在擁有這個場的基礎上對它進行一定的開發。
開發一個場需要什麼呢?
需要對戰鬥的理解和體悟,恰巧這都是他不擅長的部分。
雖然卞若萱嘴裏說著她是個符修,但她其實是在戰鬥上很有理解和體悟的,至少單從這點而言,做他師傅綽綽有餘。
所以,這也是程城壘這麼堅持地想要拜卞若萱為師的原因,實際上,卞若萱身上所具有的很多特質都是他所缺乏的。
所以,縣城的理由擺在這,即使他本身並不打算成為一個戰鬥見長的修士,也並不影響他向卞若萱學習。
世上雖無全才,卻並不缺乏想向全才方向努力奮鬥的人,這點任何人都無可指摘。
卞若萱回來得比他想象得還要快,半天不到回來了。
看情況,她應該是沒有清理身上的相關痕跡的,衣服上有零星的血跡。
這樣大剌剌地帶著血腥味,要麼是她因為某些原因不太細心,忘記了血腥味會引來更多地妖獸地窺視。
要麼,就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擔心這點血腥味會造成地影響。
從卞若萱之前解決那些人地掃尾手段來看,即使在其他的方麵她會有些不拘小節,在這方麵一定是具有豐富經驗的。
所以,隻能是她根本就不在乎這點血跡不清理所產生的後果。
程城壘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原來是因為路上的所有妖獸已經被卞若萱隨手清理完了,再遠的妖獸自然能感覺到之前在這附近進行戰鬥的動靜,沒那個膽子過來。
紙鶴馱著程城壘在叢林間穿行,驚險卻不出任何意外,足以顯現卞若萱的操縱能力。
兩人很快到了地方,卞若萱也沒把程城壘從紙鶴上放下來。
“你自己估計一下,傷好大概需要個什麼濃度的靈氣,待會兒多了少了記得說。”
說話間,卞若萱順手放了程城壘點血,然後加了點自己的血,以及各種材料的粉末調製成符液。
這個符籙卞若萱也是很久沒畫了,主要還是她最近都不怎麼缺靈氣,有限的幾次需要用到靈氣的過程,用的都還是之前畫了屯著沒用完的那些。
所以,這次給程城壘畫新的符籙,不論是體悟還是她本人的實力都有了較大提升,估計一張符籙就足夠他療傷用了。
倒不是卞若萱之前的符籙用完了或是怎麼樣,主要是因為之前的符籙跟她本人的氣機牽引太重了,她一用,靈氣往誰那去還不好說。
但她也不是很想給程城壘當這個靈氣中轉站,所以還是畫個新的算了。
按理來說,這種她練氣時期就畫過一大把的符籙對她而言應該沒什麼難度才對,可這張符籙她畫得並不輕鬆。
歸根究底,這事還是得回到氣機牽引上來,光加入程城壘的血進入符液,卞若萱覺得效果可能不會是那麼的好,難免會有靈氣往她這來。
所以,她幹脆模擬了程城壘的波動來繪製符籙,這樣,氣機牽引還是牽到程城壘身上,跟她就沒有什麼太大關係了。
偽裝了靈力波動後再進行符籙的繪製這事,其實卞若萱還沒有完全攻克,不然如果隻是畫一張符籙,她也不至於調製這麼多符液。
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之前拆分步驟進行練習的時候,偽裝過後的靈力在她手裏一直做不到完全的穩定,一定欠著點什麼。
等到現在繪製符籙的時候,好像那點子缺乏的東西,好像自然而然地就消失了。
符籙是張上品符籙,和她練氣時畫地有了點本質地差別,具體差別在哪目前她也沒有個明悟,得等用了之後才能知道。
手上已經畫好地這張符籙卞若萱立馬就讓程城壘用了,為了避免席卷而來地靈氣波及到自己,卞若萱連使用符籙地那點靈力都是讓還在反噬狀態,理論而言極其缺乏靈力地程城壘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