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料到唐家城會是這樣的反應,張揚一臉戲謔地說道:“你不是什麼都答應嗎?怎麼,你也想跟他們一樣?”
“哼,你殺了我好了。”雖然有些色厲內荏,但唐家城還是硬氣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他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真按照張揚說的那麼做,還不如把他殺了算了。
況且,他也在賭張揚最多揍他一頓,不敢真的要了他的命。
“你是賭我不敢?”張揚眉頭一挑,直接捏住了唐家城的右臂。
疼!
如同被鉗子捏住,唐家城直接尖叫出聲,哭喪著臉哀求起來:“張先生,張大爺,要不……要不咱們換一個,這實在是……實在是……”
“你不是很有錢嗎?這樣吧,破財免災。”
“好好好,多少?”
“我不是說了嗎?”
“一……一百萬……”唐家城幾乎要哭出來了。
他雖然有錢,但一百萬美金對他來說絕不是小數目,他要真的拿出來,非要傷筋動骨不可。
張揚看他那肉疼的樣子,心裏大爽。
不過,見唐家城已經服軟,他也不願再太過逼迫。
畢竟,這種事情跟敲詐勒索也沒什麼區別了。
張揚撇撇嘴:“好吧,你能拿出多少吧!哎,沒想到你其實也挺窮的。大家都是窮人,窮人何必為難窮人呢?”
唐家城張了張嘴,不敢反駁,猶豫一下:“三……三十萬?”
“三十萬?”張揚皺了下眉頭,他可不想太放鬆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
要知道,今天要不是遇到他,換一個普通人,恐怕就麻煩了。
“五十萬,真不能再多了。這是我能拿出來的全部現金,要不……要不我打個欠條好不好?”唐家城一臉焦急,唯恐張揚說個不字。
“好吧,五十萬就五十萬。看來你真是窮人一枚,我也就不為難你了。”
唐家城雖然心裏如同被刀子割了一般,但表麵上卻不敢有絲毫不願,他已經被張揚的霹靂手段鎮住了。
尤其是感到他身上的殺氣,唐家城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
“咦,唐家城,你為什麼在這裏?”
就在唐家城將一張支票遞給張揚的時候,嚴雨桐突然來了。
“他來找我給他倆位保鏢治病。”
“他來找你給保鏢治病。”
“我……我也有病。”唐家城尷尬地說道。
“你真有病。”嚴雨桐冷笑一聲。
唐家城訕訕地笑笑。
豈料,嚴雨桐又來了一句:“對了,他究竟什麼病?”
“難言之隱。”張揚淡淡地說道。
唐家城想要反駁,可一看到張揚似笑非笑的目光,立即將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還真是那種病,呃,好惡心!”嚴雨桐下意識地後退半步,一臉嫌棄地看著唐家城。
唐家城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偏又不敢辯駁。
“現在,你趕緊離開,是下船,我不想再看見你!否則,休怪我把你丟下船去!”嚴雨桐突然咆哮起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嚴雨桐冷冷地說道,“我猜你是我舅舅讓你來的吧?不妨告訴你,你半點機會也沒有。另外,麻煩你轉告他一聲,我的婚姻我做主,誰也休想左右。現在,帶著你的人滾!快滾!”
她指著門外,那叫一個頤指氣使。
“是是是,我這就走,這就走。”
一邊說著,唐家城丟下保鏢,奪門而出。
這個地方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你們兩個,還不起來。”嚴雨桐皺著眉頭對地上兩個哼哼唧唧的保鏢吼道。
“我們……我們起不來了。”二人哭喪著臉說道。
“差點忘了,唐先生都付了診金。”張揚說著,哢嚓幾下,便將二人卸掉的胳膊恢複原狀。
二人原本以為自己兩條胳膊算是廢了,現在疼痛全消,又靈活自如,哪裏還敢多言,立即千恩萬謝地急步離開了。
“你怎麼來了。”張揚將支票收起,朝一臉怪異的嚴雨桐笑道。
“怎麼,不是那位安妮小姐,很失望?”嚴雨桐收回目光,揶揄的說道。
“有什麼事兒嗎?”張揚可不願在這個事情上跟他糾纏。
“說好一起共進晚餐的,怎麼,這就忘了?”
張揚皺了下眉頭,點點頭:“好吧!”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