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冰不平地看了看排長,說:“排長,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要處理我,我接受,但是不能讓我們班跟著受牽連,你怎麼處理我都沒關係,別給我們班掛黃旗!”劉冰也許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很誠懇地看著排長。

“廢話,別給我搞個人主義,大家要知道,我們每個人都是大集體中的一員,你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從大的方向來說,都代表著軍人的形象,具體到新兵連,你們代表的是六連,代表的是一排,代表的是你們班,你們表現的好,就是你們班的榮譽,表現的差,就是你們班的恥辱,這就是集體觀念,明白嗎?”排長每字每句都充滿了力量,一股軍人的氣魄。

排長讓劉冰先回去,蹲下,然後針對這集體意識的事情講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所有的新兵都呲牙裂嘴,腿部的劇痛實在難以忍受,罰蹲的滋味兒真不好受,但是沒人敢動,動一下,就意味著一頓猛烈的批評,被貫上吃苦性不強的罪名。邵錫先是覺得腿部先是酸,然後痛,痛過了就麻木了,不過那種麻木的感覺實在不是什麼好滋味兒。對比起來,蹲在排頭的幾個班長,卻依然都紋絲不動,依然保持著挺胸抬頭的姿勢,而新兵們,一個個難受的大汗淋漓,有的身子開始晃了起來。

而這個劉冰似乎天生的跟領導過不去,蹲的累了,竟然心安理得地換了換腳,全排都很安靜,他這一動,理所當然地讓排長發現了。“劉冰,誰讓你動的?隊列裏不允許亂動,你們班長沒教你嗎?”排長怒視著劉冰。

劉冰響亮地回答:“報告排長,條令上明確規定,蹲下過久,可以自行換腳!”

排長快被他氣瘋了,對候永東說:“四班長,你們班的兵,這是你們班的兵,條令學的不錯啊!”話語當中帶了反語的味道。班長稍微低了低頭,也許,他也在反思。

排長沒當場追究劉冰的罪行,而是宣布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最後,宣布一個好消息,明天上午八點半,特衛隊將會在禮堂前為我們表演拳術,我希望我們排的兵都能拿出一排的作風,坐姿要端正,班長給我好好盯著,鼓掌要熱烈,這也許是你們唯一的機會,希望你們珍惜,好好看看人家的拳是怎麼打的,腿是怎麼踢的!現在,各班帶回,準備開班務會!”排長說完後,響亮地喊了一聲‘起立’。

但是由於蹲了過久,好多新兵腿腳都不聽使喚了,扶著牆,不敢邁步,邵錫也覺得雙腿出奇的難受,眼看著有幾個新兵因為腿腳麻木,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行,邵錫,有種,我好心好意給你煙抽,你還出賣我!”劉冰到了邵錫的跟前,狠狠地指劃著他說。

“我,我沒有啊!”邵錫一驚,趕快向他解釋,劉冰竟然懷疑是自己出賣的他!

“不是你沒別人,那件事,我隻給你一個人說過!”劉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進了班裏。

邵錫深深地歎了口氣,心想,早知道就不抽他的煙了。

不過,想到明天能欣賞到特衛隊的表演,邵錫心裏湧上了一股安慰,傳說中的特衛隊,他們會是怎樣的風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