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十四章 我…應是愛上他了(1 / 2)

伊唇邊的弧度越發明朗,眼中脈脈,笑而未答,卻是接著方才的話繼續說起那“鳳凰”的來由:

“貴室十三歲便可嫁娶了,將公主比做‘凰’,是希望公主能早日尋到屬於自己的‘鳳’,修成眷侶,幸福一生……”

這是他彼時的期許。

那時的他還未有機會接近喜,那時的他還沒有將喜擁入懷中,更沒有與喜深情相吻過,他便隻希望能躲在角落遠遠看到喜幸福便好。

可如今他已碰觸過了那些美好,他便生了野心、有了欲望。

他想要站在喜的麵前,讓喜看到他,記得他,忘不掉他。

即便他永遠不可能是那能與她比翼齊飛的“鳳”,那做她身邊一隻久久縈繞的雀鳥,在她寂寞時給她歡笑,在她煩悶時替她解憂,在她哭泣時為她拭淚……

如此這般,又何嚐不是另一種相伴?另一種“擁有”?

“伊……”喜癡癡的,滿溢著動容。

她一直以為她們初次見麵是在柴房她救下他時,可原來並非是她首先發現的伊,而是伊更早看到了她。

並且在她還不知道伊的存在、恍然未覺時,伊就已經在冒著莫大的風險送她禮物,想要讓她快樂、讓她幸福了……

……

自從喜與紫葵攤了牌,紫葵就命人放了付沫,還為了能與喜和解,直接將付沫送到了喜的院中,好讓辛奴能與付沫日日相守。

可孰料付沫受刑之時剛好趕上他受了風熱,體內病著,體外又飽受刑苦,兩相交互,被送來之時已是半昏半迷,情況不甚樂觀。

辛奴悲痛交加,懇求喜準許她能暫且放下院中事務,日夜照料在付沫的身旁。

喜自是同意的。

對於辛奴,她雖有氣,卻也能體諒其心中之苦。若換位思考,有人拿她親近之人威脅於她,恐怕她也一樣很難抉擇。

而今好好的付沫成了這副樣子,終日以草藥吊著命根,說不準哪一日就熬不住、撒手歸土了,辛奴要獨自承受,也是怪可憐的。

“辛奴還在付沫那嗎?”喜獨自在庖房又練習了一次百花膳,剛一回來,便問向長鈴。

長鈴聲音一沉,悵惋道:“未曾離開半步。”

“她還當真是情深。”喜哀歎,又問:“可有按時給她送膳?”

“送了,可她幾乎未動……幾日不進食,幾日不飲水……再這樣下去,恐怕付沫還沒去,她就要先去了……”

長鈴與辛奴一同侍奉喜多年,二人私底下的感情不錯,見辛奴如此,她也很是難過。

片刻沉默,喜起身一籲。“我去看看她,你不必跟著。”

喜剛一步入房舍便覺有濃濃的藥草味撲鼻,隨後又見辛奴守在榻前,榻上一動不動的躺著一個男子,那人渾身敷滿了鑿得碎爛、黑乎乎的草藥,想必定是付沫了。

辛奴聽見聲響,轉身一驚,即刻跪倒。“辛奴拜見公主……”

喜並未讓她起身,隻瞥了一眼桌案上絲毫未動的膳食,再看回榻上時,她櫻唇微啟,低聲問道:

“他已經如此了,你還是不肯放手,甚至不惜罔顧自己的身子,這便是愛嗎?”

辛奴垂著的眼中微顫,心中苦水翻湧不已。“辛奴的心早已與他係在了一起,他活一日,辛奴的心便活一日;他若死了,辛奴的心便也死了……”

喜又向前邁了幾步,臨近床榻,她煙眉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