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三十五章 喜遭劫持(1 / 2)

倏的,喜燒紅了耳朵,為能壓下麵上那股莫名的燥熱,她倉皇之下便轉移了話題:

“呃……對了……那個商世子……我分明記得父親在世時提過,商國貴族是子姓、高辛氏,商世子應是名叫高辛履的,可今日我卻聽他自稱高辛天乙,真是不知為何?”

伊見喜突然豎著兩隻粉紅的小耳朵慌慌張張,心間也是不自控的漏跳了兩拍。為免尷尬,他也隻能恍若未見,順著喜的話頭繼續道:

“公主忘了,現任的大夏帝王——夏後癸,除了本名為‘癸’之外,還另號有一個‘履’字,是取的‘國土’之意。雖然夏不以重名為忌諱,但是這商世子仍然在帝癸即位後有意棄了自己的本名,而改稱別名‘天乙’,可見他定是個極謹慎又守禮的人。”

“謹慎守禮嗎?一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後來卻覺得他有些古怪了。”喜歪了腦袋,又想起了高辛天乙對她說的那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如此,伊倒也好奇了起來。“哦?他如何會令公主覺得怪?”

“他私下來問我,為何鍾愛用瑟而非年輕女子普遍愛用的琴。我便說瑟的弦多,音域廣。既然可以‘廣’些,為何還要局限於‘琴’?這本是很尋常的對話,他卻突然說了句什麼‘音成於外而化乎內,是故聞其聲而知其風,察其風而知其誌,觀其誌而知其德’的大道理,還說以他商國的國運相保,賭蒙山國日後定關不住我。這話沒頭沒腦的,讓我聽得糊裏糊塗,難道不怪嗎?”

喜將他們二人的對話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卻不料伊長眸微眯,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口中還徐徐念著:

“樂之為觀也,深矣……”

喜立即睜圓了眼睛。“啊?……伊,你怎麼也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了?是不是你的傷勢太重引發了熱症?”

她這般想著,便聯想到了因高熱和鞭傷交織而死去的付沫。

喜大驚著彈起,快速湊近伊的跟前,緊張的撩起伊擋在臉前的頭發,用自己溫涼的小手去試探伊額頭的溫度。

可在碎亂的頭發都被清去的同時,伊那精美絕倫的五官又雕琢般刻入了喜的眼,並且此時的他們距離又是極近的。

喜的臉頰瞬間緋紅,而喜突如其來的靠近也令伊的臉熱騰了起來。

四目相對間,二人腦中同時浮現出了昨夜在牢房、還有兩個月前在庖房之中他們那不止一次跨越禁忌的深吻。

喜麵上越發漲紅,趕緊收了附在伊額頭上的手,身也退回了原處,眼神躲閃著胡亂搪塞:

“呃……辛奴那丫頭近日總念著故去的付沫,做什麼都沒精神,我……我先去看看她!”

話音蕩在小小的屋舍之內未散,喜就已經如一隻受驚了的小鹿般跳起,抱頭逃了出去,都已經踏出了門,還不忘丟下一句:

“伊你好好休息!”

終於跑得遠了些,喜才敢放慢腳步,雙手輕捂上自己仍然灼得滾燙的小臉。

因得伊一直在黑暗的牢中受刑,她已有兩個月未能仔細看清那副原本絕美的容顏了,想不到再見時,竟還會悸動如初。

想著想著,喜便不自覺的癡癡抿唇羞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