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六十五章 看你還往哪躲(1 / 2)

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癸忽然停下親睨,不可自抑的笑倒到在敏毓身前。

“哈哈哈哈哈……”

敏毓燃情正濃,被癸笑得一頭霧水。“大王這是在笑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無事,無事……”他笑得眼淚都擠出了兩滴,還一邊說,一邊走下車對旁邊的奴令道:“為我穿衣。”

敏毓一驚。“大王要走?”

癸仍是樂不可支,側頭應道:“敏毓,你先回去,稍後我會派人給你授賞的。”

敏毓心間糊塗,不知癸為何要走,更不知為何要賞她。

但見癸已穿好了衣,滿麵春意的朝前走了幾步,躬身拾起地上剛被喜丟掉的紅葉,拿至鼻間嗅了嗅,而後一邊舉步而走,一邊又是一陣憋不住的笑。

那烏曹說的果然沒錯,喜不是心裏沒他,隻是根本還不知道自己的心裏已經有了他。

他前幾日的風流豔事對喜來說都不過是口耳相傳。喜單純,不熟於情事,想象不出那等場麵,自然也體會不到那份威脅。

而親眼所見卻截然不同。

晾了她幾日,又讓她看到他與其餘美人相歡,她便忍受不了那等震撼,自然妒意橫生,甚至很可能已在她那小腦袋中將過去幾日的空檔全都自行填滿如此場景了,往後便隻能愈發吃味,懷念他曾獨寵她的日子。

嗬嗬嗬……小傻瓜,這下我看你的心還能躲去何處?

癸走得輕鬆愉快,卻並未想到,這一場戲演下來,妒意橫生的可不止是喜,還有那被他遙遙甩在身後,已然氣得發抖、心氣頗高的豢龍敏毓……

……

容台宮雖高至九層,但此時瑟音繚繞,音鳴徹耳,竟是從一到九每一層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喜將所有奴都驅出了殿外,她從未如此心煩意亂過。

癸與豢龍妃相歡的場麵循環往複出現在她的腦中,竟是任她使出多大的力氣彈奏,都無法將之揮去。

怎會如此?……

帝王之情都是隕星一現、稍縱即逝,癸能對她專寵一年已算難得,她早就清楚的,又為何會這般鬱鬱難平?

難道這段日子以來的肌膚相親已令她習慣於癸專屬的寵溺,驟然失去,便覺得空落了?

“此曲奏得心浮氣躁、哀不自勝。怎麼?見我與其他女子燕歡,你心裏不舒服了?”

隨著一聲男子不甚沉穩的調笑,瑟音赫然而止。

喜的心忽然跳得厲害,竟是連頭都不敢回了。“大王不是在與美人求歡嗎?怎得來這了?”

這話聽著醋勁熏天,癸一憋,險些樂出聲來,暗自慶幸幸虧喜沒轉過身,否則他可就要自露馬腳了。

他上前一步,從背後輕輕環抱住喜,聲音柔了些許,卻還是存有逗笑之意。“那你是希望我此刻去與美人求歡,還是留在這裏陪你?”

“大王不是說,十日之內都不會再來找喜了?這才四日。”喜低著頭,偏不答他的話。

癸睨看她。“不是你先來找我的嗎?”

“我才沒有,那隻是巧合。”喜一口否定。

“偌大的王宮,你走哪不好,偏就與我走到了一處,你以為我會信?”

癸接得極好,好似真是喜在耍詐。實則是他早就按照喜這幾日的行程預算到了喜會去木林,便早早帶上敏毓乘著馬車在那一帶繞起了圈圈。

“大王前日不是也湊巧‘路過’下奴之地了?”喜偷看他一眼,話裏有話。

癸一堵,恨自己昨日情緒失控,被抓住了尾巴,果斷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方才的問話。”

“哪句?”較真兒半天,喜已忘了之前他說過什麼。

癸今日的耐心可多得是,又重複問了一遍:“人如其音,你如此哀傷,吃味了?”

“瑟的音奏出來,本就比琴要穩一些,就是如此的,何來哀意?”喜嘴硬著。

吃味?她才沒有吃味,隻是……隻是還不習慣被他冷落……

……定然如此的……

癸卻“噗嗤”失笑:“嗬嗬嗬,看來瑟真是可憐之物。”

喜不明所以,轉頭求解。

癸也順勢鬆了手臂,便於她轉過來與他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