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七十九章 名聲大噪的陪嫁媵臣(1 / 2)

第二日晨起,喜和癸又登了船,在河上膩了整天,返回朝露殿時喜再一次瞠目結舌。

癸竟是讓人將整個幔帳撤換成了較能承重的布料,而後上上下下全都掛滿了銅鏡,儼然是一個“鏡幔”……

“這是做什麼?……”喜已驚得合不攏嘴。

癸負手,露出一副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神態,挑唇自滿道:

“昨日一試,我覺得烏曹的點子還是不夠全麵,便做了些改進。如此,無論你我在帳中如何翻轉,你都能清楚看到自己沉迷於我不能自拔的模樣,往後便由不得你嘴硬不承認了。”

翻……翻轉……?!

喜瞬間石化——

夏後癸和烏曹真是一對奇葩,這二人湊到一起,她往後的日子可怎麼熬啊?……

……

眨眼已是帝癸五年初——

自癸成功平亂有施氏之後,大夏便一直國泰民安、天從人願、五穀順成。

世人皆道,帝癸除了脾氣怪些,又太過偏寵元妃,其餘各方麵都還算得是一個好帝王。

而且他還年輕,才隻有十八歲,等再成熟幾年,或許這脾性還能變得穩一些,一世明君便指日可待了。

因是年初,今日太室殿上探討的多是一些有關祭天和邦國外交之類的事宜,雖然瑣碎繁縟又較為耗時,但殿中氣氛卻比平時輕鬆得多。

癸坐得久了有些無聊,又見喜開始犯困,他便生了想要作弄她的心思,麵上道貌岸然,實則不動聲色的偷偷在她身側撓了幾下。

喜一激靈,險些彈起,想到這是朝堂,又馬上悻悻縮了回去,卻是轉瞬困意全無。

她怨懟的盯向讓她出醜的癸,發現癸正憋笑憋得辛苦,唇角幾抽。

喜心中不平,也趁他不備暗戳了他幾下,不料這一戳,竟使得強忍許久的癸頃刻破功,“哈哈”大笑了起來。

朝堂之上公然玩鬧……天知道此刻殿中那些“忠臣”的內心是何等崩潰,甚至包括平日處事圓滑自利、算不得“忠”的幾個“佞臣”也不禁目瞪口呆、暗自汗顏。

就連喜都覺得如此之景太過份了,萬般悔恨自己方才唐突、不計後果的舉動,連忙慌慌張張的小聲勸癸“別笑”。

然而,她越是這般手忙腳亂的急著想要他憋回去,他就越覺得好笑,竟還收不住了。

直到下麵有人重重清了幾聲嗓子,癸才終能緩下神來舉目瞧去,而那人也果然是個眼熟的。

“嗬嗬嗬,瞧我這糊塗的,都險些忘了豢龍大夫已經回來了。我都還沒問過,豢龍大夫在有緡國的這大半年,日子過得可好?”癸的麵上仍然掛著笑,但卻帶足了揶揄,與之前純粹的歡笑大相徑庭。

豢龍逢滿臉鐵青,氣憋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眾臣嘴上不說,可實際上誰不清楚豢龍逢這有緡國一行的來龍去脈,此時便也沒人敢抬頭,隻暗地對他投去憐憫歎惋的目光。

他們的大王行事雖然看著荒唐,但卻並非昏庸。他真正想要做什麼,他比誰都更清楚,並且無人能改變。

若有哪個人不識時務、非想逆著他而行,那要承受的後果,恐怕也是難以想象的……

禮正玄孑(jié)倒是心善,走出來起了個新的話題,替豢龍逢解圍:

“大王,據使臣來報,商國世子高辛天乙即將大婚,是否要派人出使商國,以示祝賀?”

癸也懶得再搭理豢龍逢,恰聞玄孑提起此事,他倒是有了些興趣,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