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可大意!”癸神色緊張。
之前那些瘋女人被人放出來大鬧一場,險些讓喜遠離了他,而幕後之人卻始終未能查出。他守在喜的身邊尚且會有此難,若他不在,豈不更加危險?
“這樣吧,烏曹機靈,武藝也不差,我將他留下保護你。我不在時,你要萬事小心,所有飲食都要先讓奴試毒,悶了可以去花園走走,但別走太遠,別去偏僻的地方,別在外麵玩得太久,日落之前必須返回容台……”
癸嗶哩吧啦的說了一大堆,看得喜一臉懵怔。“大王,喜已經十八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大夏帝癸霸道果決、說一不二,何時這般囉嗦過?
癸見喜竟還有些不耐煩了,抽著嘴角用力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十八,我還十九了呢!你再大也比我小,而且還是我的女人,你必須聽我的!另外,我要將敏毓和竹青帶去掞山。”
喜揉鼻子的手一頓,麵上露出一絲幾不可查的落寞。“……也好,她二人本就懂得狩獵,而且這十幾天大王也需要人服侍……”
“並非是為這個。帶上她們,不過是因為這後宮除了你,隻有她們有封號,也隻有她們對你的威脅較大。我不過是要讓她們遠離你,這樣你才能安全些,我也能放心點。至於方才你這小腦袋裏想的那些……”
癸拉長音調,無奈的用手指點了點喜光潔的小腦門兒。
“弱水三千,我隻貪你這一瓢。我早已與你說過,我不會再碰別的女人。我又不是發情的猛獸,十幾日而已,還是忍得了的。不過你必須好好吃東西,別讓身子太弱了,等我回來得讓我好好發泄一下才行。”
喜的心不知不覺就豁然疏朗了,彎起了唇角。“大王放心,喜會盡力多吃的,待大王回來,定會胖給大王看。”
聞言,癸失笑出聲,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整個人托起。“就你?十幾日的工夫,能胖到哪去?”
喜倒是把握十足,自信滿滿。“反正等大王回來,隻管驗收便是了。”
“哦?如何驗收?”癸深了笑意,更有一抹邪肆掠上眉梢,兩眼不老實的在喜身前掃視。
喜霎時粉麵帶桃,伸臂勾了癸的脖頸,嬌羞媚道:“大王可想先試試?”
……
“咦,那人是誰?”
碧水湖邊,有一個奚奴望著遠處問道。
她身邊的另一個奚奴也順勢看去,隻見那邊樹下的男子紫衣玄褲,腳踏長靴,襟口和發冠皆附有黝亮柔順的玄色貂毛。
他生得眉濃而不獷,眼明而不利,高鼻薄唇,膚白發黑。正麵帶柔容,孑然徐行,應該是在欣賞景致。
“聽聞大王去掞山赴歧踵國二王子的遊獵之約,而歧踵國五王子喜文不喜武,又是個愛靜的性子,就先行一步來了斟汴宮。那人應該就是他吧?”後來的奚奴猜道。
“原來是個戎族王子,難怪穿著古怪。不過,想不到那善戰的戎狄也會有如此氣質清雅的男子,而且相貌還這般養眼。”
先前的奚奴眼犯桃花,卻被一語堵得轉眼幻滅:
“養眼又如何?他不近女色的。大王唯恐他獨自在宮裏無趣,賞了五個女官和十幾個奚奴給他,七天了,他竟然一個也沒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