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這隻是玩鬧?我今日的心思可是在多年前就早早定下的,絕對沒有半分戲耍!”癸突然將她自懷裏拉出,對著她滿麵肅然,正色言道:
“冠禮一般都是在男子二十歲時舉行,帝王和侯伯往往會較普通人提早一年。而你隻是著男裝,並非真的男子,故而我便自行將你的冠禮定在了你二十一歲這一年。至於為何是在這幾日……當年,我就是在這個時節意識到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你、不可自拔的。”
他將大手撫上喜的耳際,拇指輕輕摩挲她麵上嬌嫩細白的肌膚,唇邊微揚,囅然暖笑:
“我的妺喜是大夏元妃,與我這帝王比肩,冠禮也定是要依帝王之儀來辦。莫說那九鼎、沉瑜香、群臣朝拜和太室殿,若非近日連降暴雨不宜出行,我定會按照標準的帝王之禮,將你帶去冀都,行上一個完完整整的冠禮的。”
冀都是四百多年前帝禹最初建立大夏之時的王城,是最古老的古都,更是大夏的興起之地。按照慣例,曆代夏帝的冠禮皆需前往那處,方才能受到先租庇佑,賜予大夏萬代明君。
“大王這般,是會被世人說道的。”喜一陣心虛,就算身為元妃,自己也隻是一個女子,平時被癸說說甜言蜜語、私下寵寵也就罷了,怎可真的做出與帝王等同之事?
癸將額頭抵上了她的額,“傻丫頭,倘若我畏懼人言,便不會有今日的你我了。”
言畢,他勾出一抹魅人的笑來,第一次說起了當年之事:
“昔日初識,你怨我騙你欺負你,可你不知,初見你的那一刻,你便是這樣一副男裝扮相,我那時便想,這樣好看靈動的一個少年,若生為女子,我定要她每日陪伴身側,夜夜與她承歡,絕不許她離開我半步。”
癸手臂施力,將喜的腰身緊貼於自己身前,唇亦湊近她香甜的頸間,“幸而,你真的是個女子……否則我思你成癡,恐怕就算你為男子,縱然我會成為天下笑柄,也會不顧倫常將你收於身下,永遠把你禁錮在身邊,此生不離……”
喜雖然已與癸肌膚相親了多年,可這卻是癸最炙熱的一次告白。竟然無論她是男是女,他都要定了她……這是需要癡戀到何等地步,才能達到的?
喜不可自抑的紅了臉,羞赧的抿起唇來笑意盈盈,而癸那番好聽的情話卻還沒有結束。
隻見他將視線落在喜的麵上,幽深的眸子情意脈脈。他的聲音低沉磁性,所出之言更是心誠意誠,句句肺腑:
“妺喜,我當年欺了你、霸了你,卻真的並非是要辱你,而是出於真心。如今七年已過,我仍舊這般戀慕於你,其餘女子,我早已不想再多看一眼。為你準備的冠禮,凝聚的便是我待你的這份心,這必然是要群臣共賞的,我就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曉,我有多心悅你、多寵愛你。隻要我在一日,你有施喜——妺喜,便是這大夏最尊貴至極的女子。”
“大王……”喜怔怔的回望向癸。
她知道癸異常寵她,有時甚至寵得無法無天。她總以為那是出於癸身為帝王的驕傲和任性,卻不知這一切僅源於他對她深深種下的情根。
並且,這份可遇而不可求的驚世之情,早在他們初遇之時,就已經開始了。
喜眼眶粉紅,淚珠撲簌。